“是,殿下。”福满应道。
“罪臣只是一时胡涂,并非至心叛变陛下,望殿下能再给老臣一次机遇……”
李云兴神采大变,镇静的扶住武皇。
“不必了,只要明天朕才感受复苏了很多,想来是你昨晚祈福有了感化。”
武皇非常感慨,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
“起来吧,这段时候你先留在武皇寝宫顾问,等候动静便可。”
“父皇贤明!”
福满更是见机,跪地拜谢:“奴婢多谢殿下恩情!”
李云兴从未央宫走出,长叹一口气,擦掉额头上盗汗。
“呵呵……你的孝心不必再表,现在你是监国太子,有更首要的事要去做。”
“奴婢遵旨!”
武皇胸口狠恶起伏,明显是气急。
最后一言不发,像是失了神态普通,脚步轻浮地分开了未央宫。
令狐鸿惨叫声响彻未央宫!
“福满,听令!”
李云兴话音刚落,几名侍卫走到了李云兴跟前,直接擒拿令狐鸿。
李云兴几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武皇。
李云兴搀扶着武皇坐回龙椅,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仿佛对方随时会驾崩普通。
李云兴也不再理睬令狐鸿的要求,转头敌部下人说道:“还愣着干甚么?”
李云兴顺手指了宫殿外的一滩鲜红,那是令狐鸿斩首后还未洗濯的血污。
“父皇是想,儿臣立下太子妃之位,与权臣联婚以稳固皇位?”
李云兴能有这份孝心,让他更加坚信立李云兴为太子没错。
顿时,未央宫内哄作一团,太病院几名太医赶到时,武皇已经昏倒不醒。
可惜没人理睬。
“你已经杀了这么多人。但他们却并不敬你,还要来未央宫告御状,你可感觉有效?”
“大将军廉湛驻守凉州多年,手握百万兵权,战绩斐然,为人忠诚,颇得百姓恋慕。他膝下独一一独女,名为廉寄柔,若你能与她定下婚约,必然助力极多。”
“他们都不平气你持续掌控朝政。以是,你必须立威!”
“奴婢在!”福满小跑到李云兴跟前。
“本日这么多大臣逼宫让你离任监国,你感觉如何?”
“但是药不对症?儿臣敏捷焦急太病院会诊!”
武皇微眯眼眸,看来这个太子也是胸有丘壑之人。
李云兴眉头微皱,仿佛不解。
“本日起,任何人胆敢再扰武皇疗养者,格杀勿论!”李云兴阴沉的声声响起。
“杀鸡儆猴?”
太傅令狐鸿被五花大绑,惶恐的大喊。
未央宫内,武皇唤太子李云兴上前。
他的眼眶发红,双手青筋暴起,柳仲卿这群老贼,竟把父皇气抱病危,罪该万死!
“因为,朝中的大臣,几近全都与柳氏家属干系莫逆!他们背后是柳氏,又怎能甘心受制于你呢!”
李云兴听出武皇这有话要说,赶紧道:“请父皇示下。”
“咳咳……你过来,同朕讲讲梯己话。”
武皇哈哈一笑,随即又咳了起来,一口鲜血喷在李云兴的蟒袍之上。
“是。”
他从未轻待过令狐鸿,作为武皇的太傅,满朝高低无人不敬,金银玉器的犒赏,更是不尽其数。
话锋一转,接着道:“你年满十八,朕当年在你这个年纪,都已经娶了你的生母为妻。”
李云兴还未将他的罪证拿出来,令狐鸿就已直接扑倒在李云兴脚下。
武皇看着令狐鸿那副涕泪交零的模样,也感觉讨厌至极。
李云兴俯耳聆听,才听到武皇在喃喃自语:“廉湛……视女为珍宝……父皇没法出面,统统都要……靠……靠……”
“太子饶命!陛下饶命啊!老臣对陛下忠贞不二!”
但对方局已布好,昭阳王回京就是一个激烈的信号。如果本身被免除,他下一步就会推举昭阳王上位,到时候连全部武朝都要跟着改名换姓。
“他们不过是一帮鼠目寸光之辈,只怕还不懂甚么叫识时务者为豪杰。”李云兴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