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刚看了一眼手指头上的两个牙印,门俄然开了,鲁老太君带着人惶恐失措地走出去,瞥见褚直大松了口气,口中道:“我的乖孙,我的乖宝,你如何跑这儿来了!”
二娘吓了一跳,思疑他喉咙里又卡了甚么东西,可细心一看又不像。他那声音仿佛从肺里收回来的,跟突发性哮喘似的。
如豹固然是个小孩儿,但对上一次胡老儿带人围攻他家印象特别深,见一个陌生男人把门关上了,手脚利索地抄起了搁在案上的花瓶——人小,就这个花瓶能抄起来。
“甚么事你说吧?”二娘道,既然晓得了对方的身份,就不能不客气点儿了。实际上有点迷惑,看鲁老太君是个开朗豪气的性子,如何有个孙子这么心术不正?
鲁老太君公然信了,并且传闻褚直吃过了药,完整平静下来,反而过来安抚二娘。
褚直眼合着,闻声鲁老太君的话刚下去的紫色又上来了点儿。
见二娘双目发直,褚直内心嘲笑一声,并不催促,冷静等着二娘答复。
褚直听她说“好”,心头一喜,俄然又听她说“不过我把你那块玉搁家里了”。
梅玖道:“从速畴昔看看。”
那花瓶里插着早上刚采的黄蔷薇,有这半日时候开的恰好,扫在褚直脸上就在他鼻梁上留下一圈花粉印儿。
还是如豹机警,见中间案上还放着没撤走的冷盘,抓了一只鸡爪塞到二娘嘴里。一面塞一面道:“二姐不怕,二姐吃肉。”
最后四个字说出来,褚直白玉般的脸庞俄然阴沉起来,一刹时二娘感觉阴风劈面,褚直仿佛恶鬼附身般,令人不寒而栗。
朋友路窄!
褚七娘和顾诗华都顾不上形象了,一左一右按着二娘肩膀,口中劝道“只是把它给挑破”“你不要看就好了”“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