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直越听越不敢信赖,这女魔头到底给他奶奶灌了甚么迷汤,她如果成了老太太的干女儿,那不就成了他的干姑姑!
李桂只是感觉主子站在窗子边的时候有点长了,褚直这个身子,用了饭以后也是要躺一躺的。
鲁老太君明天出门的时候当然还没有宴客的设法,但这儿是花月楼,她不宴客谁宴客。
二娘背后站着花月楼的女婢,这些女婢是专意为接待女客设置的。因为老太太宴客,这几位赶来服侍的女婢都是极有眼力的白叟儿,见二娘面前的盘子空了,就当即为二娘布菜,所夹菜品无不是二娘想吃的。
至于如豹就更不消说了,小肚子吃的溜圆。
鲁老太君蹙眉:“我们府里没有更好的药了吗?”让一个还没有结婚的女人落下疤痕,鲁老太君的表情可想而知。
褚直看着二娘吃掉了两盘鹿肉、三盘牛肉、一盘羊肉,本来无甚胃口的他不由跟着她吞咽的行动往下咽了口口水。
外头有人拍门,李桂开了门,见内里站着鲁老太君身边的陈妈妈家的男人来旺,陈妈妈是鲁老太君的陪嫁,来旺也是,这么多年,一个服侍来太太,一个在花月楼干。方才鲁老太君说叫人去王府里找药,陈妈妈就叫了自家男人,让他快点儿跑一趟。
仿佛是吃的太撑了,个子最高的阿谁还揉了揉肚子。
鲁老太君:并不是因为我来没有,而是那河豚玩皮,想跟王爷逗个乐子罢了。
褚直暗笑,慢悠悠夹了一根火芽银丝(就是绿豆芽掐头去尾里头塞火腿丝),但他那豆芽还未送入口中,便见二娘埋头吃起了河豚。
鲁老太君见二娘神采黯然,道:“你先配着,差人去王府里问问,有的话先讨了来。”
鲁老太君被她孙子吓了一跳,印象中她孙子都没这么大声过。不过也把鲁老太君给唤醒了,她帮衬着想给二娘撑腰,却忘了二娘春秋,这如果做了她的干女儿,府里那一帮比二娘还大的小子不得都叫二娘姑姑。
鲁老太君携了二娘的手:“他自幼多病,不善言辞,但是个心善的好孩子。这儿处所是小了点儿,我们换个大点儿的处所用饭。
李桂赶紧包了起来,又怕二娘走远了,一起小跑下楼,幸亏鲁老太君给的那食盒太大,三人尚未走远。
褚直站在窗子前看二娘收了药膏,唇角不由微微一翘。这时中间俄然走出来一小我。
“这位女人烫伤严峻,用这些药怕是会留下疤痕。”胡太医道。
老太太又怕轻待了诗华、如豹,对他们说:“都有,一会儿奉上来你们好好挑挑。”
又给二娘查抄,没拆开棉布,只是看了看顾诗华拎来的药粉。
心善的好孩子……
“真是死了也值了!”很久,二娘昂首叹道,盘中已经空空如也。
鲁老太君不解地看了孙子一眼,鼓励地望着二娘:“做这道菜的厨子很有经历,河豚口味一绝,的确曾有文豪赞河豚味美,为了吃它死也值得,快尝尝吧。”
二娘当即想起文王跟鲁老太君那两句对话——
有鲁老太君坐镇,花月楼的招牌菜品很快络绎不断地送了上来,比之先前更是琳琅满目,令人目炫狼籍,羔羊鹿肉、鲥鱼海鲜都成了平常菜品。
“奶奶!”褚直忍不住叫了一声。
但他脸上是看不出甚么的,还是一如常日的清逸、崇高。
鲁老太君是想多跟二娘聊一会儿,可惜她人老了,雷打不动的要昼寝。何况明天这顿饭已经今后错了很多时候了,以是饭毕老太太就筹办打道回府了。不过临走的时候叮咛筹办十几个食盒送到安宁侯府,把二娘吓的赶紧拦住了。
但他们两个加起来也比不上二娘食量的非常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