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他便抱着襦裙,蹑手蹑脚地溜回了本身房里。
“可惜啊可惜,好好一名女人,却成了锦衣卫大人物的禁脔,”巴金轮想到这不由得面色古怪起来,“她的身子既然沾不得男人,那位大人物难道干看着吃不着?还是深宅大院里另有些法不传六耳的秘法,能破解这活结?”
很久,百里纤纤才推开门,呼唤巴金轮屋。只见她的床上铺着一件刚改完的粉色襦裙,腰腹、领口、臂弯等处都缝了密密麻麻的针脚,显见是下了好一番工夫。
百里纤纤这话问的颠三倒四,明显还难以置信有人能将一名男人如此惟妙惟肖地变装为一名国色天香的美人。
一想起那些奇技淫巧,巴金轮不由自主地鄙陋一笑,从怀中取出东方白的那本按摩秘法,细细研读起来。
“我说你这丫头,没本领就别瞎折腾行么……”巴金轮一转头,扶着额头哀叹了起来。刚才那一起身,约莫是碰到了她的下巴,这位峨眉派大师姐,又晕了畴昔。
他寂然起敬,本来这女人只用些平常的女子打扮打扮之物,便能将人男扮女装,岂不是比东方白还要高超。遵循东方白所传授的易容术,这男扮女装是此中最难的一门,不但触及到的各项器具、药物种类繁多,施术之人还必须心灵手巧,有着极强的耐烦才行。
“莫非你们峨眉派只在蜀中招收弟子不成。”巴金轮问道。
“你腿倒还挺长,可这屁股也太大了点。”百里纤纤嘟着嘴,皱着眉头,思考着要如何将本身的裙子拉长加宽,才气让这个男人穿上。
“妈呀,鬼呀……”巴金轮捂着脸站起来,直接将前面猝不及防的百里纤纤撞了个跟头,他从打扮架上抄起一块湿布,玩命地在脸上抹啊抹啊,直到脸上终究暴露了肉色,这才悻悻地停下了手。
她谨慎翼翼地给巴金轮把上衣给裹上,便发觉还是窄了一截,巴金轮本来穿的灰布小衣奸刁地翘着边角,仿佛在嘲笑她的技术不可。
巴金轮闭着眼睛,感受着木梳轻柔地在他发间穿越,后颈上时不时有微热的气味拂过,鼻中俱是那淡淡的茉莉花香,不由得一阵心猿意马。却听百里纤纤说道,“差未几了,你睁眼看看吧。”
巴金轮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位女侠用峨眉派不传之秘干着量体裁衣之事,心想难怪江湖上的女子门派毕竟难有作为,光看这些女人整日里揣摩的事情,便晓得她们要想一窥武道顶峰,实在要比男人难上百倍。
巴金轮扭捏了一阵,终究还是半推半当场脱去外衫,将这身襦裙往身上套。百里纤纤赶快拍开他的手,“硬往里塞甚么,线头都要崩了。”
“若说你是个北方女子,没准倒另有人信,是我峨眉弟子的话……”百里纤纤有些难堪隧道。
正在百里纤纤目瞪口呆之际,这美人款款而行,走到百里纤纤的面前,道了个万福,“大师姐,师妹张梦琳奉掌门师太之命,前来与师姐汇合。师妹是初度下山,行事不当之处,还请师姐多多指导。”
他一脸等候地睁看眼睛,面前的铜镜中闲逛着一张盛饰艳抹的白脸,鲜红的双唇,便如食了人血,乌黑的眼圈,好似夜夜歌乐旦旦而伐,惨白的神采,就仿佛那东边扶桑国艺妓普通,这还是他透过面纱,在铜镜反射下看到的气象。
实在巴金轮的身材均匀,在男人中说不上高大,可比起女子来,毕竟还是要大了一圈。他任由百里纤纤玩弄,心想本身扮成女子再丢脸,丢的也是你们峨眉的脸,与小爷我何干。
“还是不可,再改就走样了。等我转头寻个镇子,去给你买一身最大号的吧。”百里纤纤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我先给你易容尝尝,你帮我去把面纱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