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汗直流,禹王妃估计都没听清楚甄氏说的甚么,便就用力点头:“应当,应当。”恐怕甄氏会动她的肚子,禹王妃便俄然从凳子上跪下,抱着肚子对甄氏说道:
席云芝看着甄氏的表示,只感觉她放逐了一趟西北,说话做事全都变得不一样了,还是畴前她没有发觉,本来甄氏也有这么短长的一面。
敬王妃现在早就没有了前几个月的放肆,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令席云芝不由忍不住笑了出来,敬王妃瞥了一眼席云芝,也不敢发作。
禹王妃和敬王妃对视一眼,忐忑的从地上站起,禹王妃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起伏都不太便利,却也不见与她同是姐妹的敬王妃上前搀扶一把,而是各自走来了甄氏身边,又福身见了见礼,才敢坐下。
这类画面,大抵就是夫君跟她说的,没有硝烟的疆场了,女人间的斗争,大多是以负气为主,畴前甄氏在禹王妃和敬王妃面前受了气,现在只不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还给她们。
席云芝与甄氏坐在波纹湖的水榭上玩耍,看着碧波泛动,一片片巴掌大的莲叶生出水面,已然很有隆冬碧叶连天的架式。
“谨遵皇后懿旨。”
步覃将她按坐在打扮台前,亲身替她卸了发钗装潢,看着镜中不施粉黛的她,笑道:
看甄氏跃跃欲试的模样,席云芝晓得,本日必定会有些好戏看的。
席云芝低下头:“我也不晓得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总感觉皇上此次返来,比畴前变了很多。”
席云芝点点头:“畴前只听戏文里说,伴君如伴虎,本日我算是初见了。”
常常入宫也无其他事件,不过就是陪甄氏喝喝茶,看看花,聊聊近况,再与她说说宫外的新奇事罢了。
“我原想着他们被放逐出京,此恐怕是都难再返来了,银钱便给的多了些,没想到会让皇上做成这些大事。”
甄氏娇嗔的横了她一眼:“说的仿佛本宫畴前很笨似的。之前我是没有本钱聪明,只好任她们捉弄,现在有了本钱,又有甚么是我学不会的呢?”
敬王妃神采惨白,禹王妃则闻声甄氏没筹算动她的肚子,更是欣喜若狂,哪管得着其他,当即答允:
席云芝又剥了一颗桂圆送入口中,如有其事的在甄氏脸上看了看,然后才差能人意的啧啧舌,说道:
甄氏盯着禹王妃看了很久,这才弯起唇角亲热的将她扶起,说道:
“……”
自从席云芝封了诰命夫人以后,甄氏三天两端便就传她入宫相伴,席云芝推让不得,只好听她传召。
甄氏在她肚子上又摸了好一会儿才肯收回击去,又对她问道:“那本宫如果想惩罚敬王妃,禹王妃感觉应当吗?”
“禹王妃感觉本宫说的对吗?”
“……”席云芝瞪着大大的双眼,感觉夫君说的有些言过实在了。
正说着话,有宫婢来报,说是禹王妃和敬王妃遭到传召已在坤仪宫候驾。席云芝正剥着杏仁,听宫婢说后,便将目光投向甄氏,只见她嘴角噙着一抹嘲笑,对那宫婢说道:
“禹王妃说的甚么话,你有甚么罪恶好让本宫来问的,现在我们不是在说敬王妃言不由衷的事儿吗?”
步覃无法的起家,将她背在肩上,走出花厅,往他们住的小院走去。
听了步覃那番话,席云芝的心狂跳了全部早晨,如果前路真如夫君说的那般可骇,那她又该如何应对呢?
“本来在敬王妃眼中,本宫这般斑斓呀,云芝啊,你如何看?”
禹王妃战战兢兢的坐了下来,甄氏对着敬王妃俄然发难,冰脸道:
“皇,皇后娘娘天生丽质,纵使再大的风沙也难损娘娘的斑斓分毫。”
甄氏笑靥如花,脸上尽是驯良的笑意,对禹王妃和敬王妃招手,让她们过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