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芝虽看破她的嘴脸,但也晓得本身必须忍耐,低着头走到席老太面前,像是平常那样对她施礼道:
五婶娘是铁了心不肯让她留在席家了,她信赖就算她乖乖的跟着云筝去了都城,也会在短时候内被措置掉的,到时候她在都城举目无亲,就算死了也只是个蜜斯的陪嫁丫头,没有人会为了她的死去穷究的。
只要一夜的时候,席云芝根本来不及给本身筹办些甚么,只得将娘亲的嫁衣翻找了出来,略微改了改尺寸,便也姑息穿上了,老太太的话说的很清楚,嫁奁便是她将来夫家的聘礼,席云芝悄悄看过两眼,便是一些浅显的布料、鱼肉、另有馒头蜂糕甚么的,幸亏现正三月,天儿不热,不然这些聘礼过了夜无人过问的话,早就坏了。
老太太叫护院开了门,便有一名嬷嬷搬出去一张太师椅,席老太见到倚靠在墙边的席云芝,先用冷酷的眼神将伤痕累累的席云芝高低扫了一遍,这才笑着对她招了招手,说道:
“云芝谢老太太成全珍惜。”
有这两百两银子,纵使她没为本身办得太像样的嫁奁,应当也不至于在夫家全无底气,起码该她用度的处所,她能拿得脱手就充足了。
出嫁
“云芝请老太太安。”
贵喜嬷嬷紧接着又是一段溜须拍马的阿谀话,将席老太捧上了天。
单单改进嫁衣就忙到了深夜,席云芝没有丫环,凡事都只得本身脱手清算,幸亏她这些年本就过的平淡,没有太多承担,她将藏在床头的一只木头盒子拿了出来,里头有几张小额银票,加起来有二百多两,是她这些年帮府里做买卖时,本身偷着攒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