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囊又咳了声,和他道:“申屠炽半夜袭营,杀了拓跋贺,拓跋贺死了,现在是拓跋野掌权。就驻扎在临城北面。”
王台道:“我不管你如何走,明儿个天一亮就给我走。”
孔罗没动站在原地又想了想道:“将军,我们本来的打算,是从临城登陆,再走陆路道田远,可现在申屠炽到了临城……我们就只能从这里登陆了。”
王台抬眼问孔罗:“女人是如何回事儿?”
孔罗道:“粮食。”
统统的货船都被扣了,内里装的甚么,他们一搜便知,藏是藏不了的,这个时候扯谎没用。
王台道:“给申屠炽送粮还说得畴昔,你他娘的给拓跋贺送甚么粮食?”
孔罗闻言心下一惊,心想他们没有围着田远,如何驻扎光临城北面来了?他不动声色的问道:“他如何到了临城了?”
孔罗并不慌乱,他拧着眉头打量着上首的两人道:“将军、智囊,这是谈笑呢?”
智囊道:“你是有所不知,这北边儿的窜改,不但是拓跋贺死了,申屠炽也从田远突围出来了,现在就驻扎在临城。”
王台词穷,可还是一脸不爽,憋了一会儿没好声气的道:“殿下既然顾忌拓跋贺,又为何要这个时候撤除申屠炽,申屠炽一死,凭我们这六万人,还是挡不住拓跋贺十万雄兵……”
王台满不在乎的道:“别这这那那的了,你若能把他引出城,也算你大功一件了,行了,快走快走吧!”
王台还气的胸脯一鼓一鼓的,听了问话却没理睬他。
王台一拍椅背,“噌”的站了起来,他重重的冷哼一声:“你拉着粮食往北边儿走,还说你是太子的人,说,是不是给申屠炽送粮的?”
王台怪腔怪调的道:“不敢!”
“哼!”孔罗又道,“就是晓得你们挡不住,才送了这些的粮食过来。”
“将军慎言,”孔罗道,“将军这是对殿下不满?”
孔罗嘲笑道:“不给粮食,拓跋贺凭甚么围着田远不进不退,按他往年的做派,早就绕过田远杀到南平去了,这类时候,猜想申屠炽也不会出城追击,凭你们这六万人,挡得住拓跋贺十万雄兵?”
王台道:“验船!”
王台道:“我这三万人,北边儿拓跋野近十万人,都等着申屠炽出城呢,他戋戋四万人毫不敢出城,你放心好了。”
孔罗道:“鄙人是太子近卫。”
“如何?”王台斜着眼睛看他,“管到我头上来了?”
他们还真充公过,来合城之前,王台在南平曹将军麾下,他只是个四品的武将,太子的函件就是有,也轮不到他来领受,至于智囊也并不是曹将军身边的,天然也是没有这个幸运。
小头领从速凑过来问道:“如何了将军?”
孔罗道:“你如果真的收到过太子的函件,便该清楚,这封信是太子身边的师爷的左手条记。”
“还嘴硬。”王台道,“那你说,你拉着粮食是要去哪儿?”
孔罗道:“到底现在田远是甚么情势,拓跋贺如何会俄然就死了,他死了现在是谁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