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俄然,苏瞳全然忘了熊婆婆的叮嘱,不但如此,就连呼救都忘了,只瞪着双眼看着黑衣人。
苏羽坤点头,“那些人太短长,若非我们人多,怕是――”就算人再多,也没法和那些黑衣人对抗。今晚,若非有人暗中脱手互助,他们统统人的了局都只要一个字――死。
“杀手?抓到没有?”苏羽晟看着内里侍卫的尸身,心中早已有了结论。
空荡荡的院里,收回一声闷响。
说罢,就要分开。
“可看清长相?”汪铺头再问。
“夫人,蜜斯好些了吗?”
“四爷,这些光阴苏府还需加强防备,有任何可疑之人,当即告诉官府。”汪捕头提示道。苏家不比平凡人家,此次出的又是十多天性命的大案,县令老爷格外正视。
“娘……”苏沫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沫儿好怕,他们要杀沫儿……他们砍死了春花……”黑衣人冲出去时,春花护在她身前,那些人半点没有踌躇,几刀下去,春花就倒在了地上,就在他们筹办向她脱手时,小爷带着侍卫赶来……接下来就是侍卫和黑衣人之间过招,黑衣人太短长,侍卫接二连三受伤……
苏瞳点头。
苏羽坤也受了伤,捂着带血的右臂,“大哥,子时过,有杀手潜入府中,企图对沫儿倒霉。”
“程家洛。”黑衣人说完后,消逝在夜空里。
苏沫见到姬千晨,顾不得男女大防,扑进他怀里,哭起来,“沫儿惊骇……”
“我没有别的意义,就是想记取你的名字,今后酬谢你。”
“沫儿!”苏羽晟和朱氏获得动静,仓猝赶来,被面前的场景吓得不轻。朱氏冲上前,搂住颤抖的苏沫,泪水夺眶而出,“沫儿,沫儿,别怕,娘来了,娘来了……”
苏瞳仓猝扯住他的长袖,“你……你叫甚么名字?”
苏瞳还是点头。
程家洛深夜到府所为何事?前一次,他潜入“仙乐阁”,此次莫非又去“仙乐阁”?
……
送走衙门的人后,苏羽坤当即变更府中统统侍卫,分为三队,一队专门守着“仙乐阁”,一队看管大门,余下一队在府中巡查。
“杀手共四人,着夜行衣,使长刀,招法狠烈,未曾开口说话。四爷,你再想想,除此以外,可另有其他线索?”汪铺头办案多年,对现场察看入微,总能寻到蛛丝马迹,今晚,却只能从死者的伤口上看出对方利用的是长刀。使长刀之人,如过江之鲫,算不上甚么首要的线索。
“那里来的贼人,这般傲慢。老爷,不能就这么等闲饶了他们。”朱氏止住哭,“来人,当即到衙门禀报县令大人。”苏家出了十几条性命,不能就这么算了。更何况,对方来源不明,又针对沫儿,若听之任之,只怕结果不堪假想。
回到“绿萝轩”,苏瞳睁着双眼,难以入眠。
府衙内,欧如海跪在冰冷的地板上,直冒盗汗,“下官管理不力,望世子爷恕罪。”前有南宫将军部下,今有齐王之子,安阳比来这是如何了?
大夫人点了点头,眉宇微凝,“嬷嬷,你说是谁关键沫儿?”
“苏瞳?”大夫人不屑一顾,“她没这个本领。”
“可――”汪铺头不厌其烦。
苏沫瑟缩在锦被里,面色惨白,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春花淌在血泊里,没了呼吸。秋月胳膊上挨了一刀,鲜血淋漓,晕死畴昔。房间里、院子里,横七竖八躺着十多具尸身……
蒙双垂首,“是。”
苏瞳当即唤来听琴,让她去一趟小爷的院子,把信送畴昔。
俄然,头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汪铺头见从苏沫口中问不出甚么,只好去找苏羽坤。苏羽坤把他所见到的,一一做了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