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奶奶。”
“正如小九儿,他就是皇上亲生骨肉,可您晓得有人下毒害我母子,导致孩子出世就中了毒,您还不是不管不问,任由凶手清闲?因为小九儿对您来讲没有代价。”
天子忍着气,"朕再问你一句,李孝晔是谁的儿子?”
“皇上,如果护国公主晓得了,她会不会……”
见她如此不知好歹,本就心抱恨气的天子豁然大怒,“你本来就不想入宫对吧,你本就不是心甘甘心为妃的是吧?你内心一向就只要姓骆的!”
“皇上想杀我好久了吧?”
她若死了,天子定不会再难堪晓得,她也不会成为晓得的软肋,她用最后的生命护住秦家最高傲的女人,也值了。
秦薇一边说一边站起来,清算了下衣裙,回身将孩子抱在怀里。
秦薇定定的看他,语气安静,“皇上内心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想民女亲口说出,不会难受吗?您不怕有损龙颜?”
秦薇趴在地上,腔调平和,“秦薇不配为贵妃,请皇上废去秦薇的贵妃之位,贬为百姓。秦薇将削发为尼,毕生在寺庙为皇上祈福。”
秦薇被摔得半晌爬不起来,用尽尽力撑起半边身子,怒瞪他,一字一句道,“他不是野种,他是堂堂骆大将军的亲生儿子!是你,拆散了我们,是你逼着我入宫!”
天子气得脸黑。
秦薇趴在地上不说话。
她吃力的低头看一眼孩子,微微一笑,将孩子拥得更紧,悄悄地眯上眼睛。
听到关门的声音,秦薇紧咬牙关,强忍着腹中剧痛,硬是一声不吭,不一会儿,鲜血从口鼻涌出。
天子愣了半天。
秦薇抬开端,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身为帝王,哪来的至心?皇上如有至心,岂会对忠心耿耿、为天鼎打下江山并世代都为天鼎保卫西域的秦家动手?皇上都没有至心,又为何要求我有至心?”
她竟然真喝了。
“既然你想削发就削发吧,朕赐你明觉法号。”
公然是秦家人都太猖獗!
秦薇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起酒杯。
她顾不上哭了,“你们守着,主持如果来替他们做法事筹办就让等下,得我们女人来了才行。”
听到她自称民女就有一种刺痛感!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宫里传闻李孝晔不是朕的亲生儿子,朕还不信,没想到你们秦家人真是胆小包天,竟敢将破了身的人送进宫。”天子冷冷地看着她。
说罢,秦薇毫不踌躇端起酒杯一口喝尽,丢掉酒杯,紧紧抱住怀中孩子,冷冷道,“请皇上分开,秦薇要和孩子睡了。”
秦薇看着酒杯笑了。
如果天子必然要秦家死,那她去死就好了。
“民妇?”天子气极,嗤笑一声,“你是朕的贵妃,朕还没准你自请废妃位的要求呢,你岂敢自称民妇?”
秦薇已经没有力量说话。
“好,好好,你想死是吧?”天子目露凶光,“来人,赐酒。”
秦薇苦笑,“明白觉醒,皇上还真懂民女啊。”
天子气疯了,一把揪起她的衣衿,将瘦得皮包骨的秦薇拎了起来,恶狠狠的瞪着她,“秦薇,你想找死吗?”
秦薇惨淡一笑,“自从我受命入宫奉养皇上您起,秦薇就已经死了。我也勤勤奋恳奉养皇上几十年了,如何都够了吧!”
“啊?白露也……”
她很清楚,本身走不了。
白露晓得她去意已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咽气。
“皇上,秦薇最后劝说您一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江山是您的也是数万将士为您打下来的!”
哭着替她抹去口鼻的鲜血,唤来桑柔一起替她换了身早就备下的红色衣裙。
一向守在内里的安公公闻言,伸手接过内侍官手中放着一杯酒的托盘,排闼出来。
秦薇谨慎翼翼地将孩子放在床上,面色安静地上前跪在地上,“民妇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千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