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部主事立时感觉天都要塌了,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嚎着叫道:“少将军,前阵子小吏告病,这批库银就当时入库的,小人不晓得是如何回事啊……”
“侯爷……”刘安着仓猝慌的冲进房中,惹的正在把玩一只碧玉貔貅的平恩侯皱眉不悦的斥道:“没端方的狗主子,做甚大喊小叫!”
皇甫永宁肯不晓得有人正在觊觎她的齐景焕,只与齐景焕边说边笑着往户部行去,他们俩人老是有说不完的话。
皇甫永宁微有些惊奇,转头看向亲兵,齐景焕心机灵透,立即明白是如何一回事,他不等皇甫永宁开口,也大声说道:“阿宁,虽说定北军并不卖力都城治安,不过既然赶上了,就着人去措置一下吧。”
齐景焕一双凤眼眯了起来,脸上暴露与阿黑撒娇时一模一样的神采,“阿宁,我不要手炉,我只想你给我暖着。添福退下。”
皇甫永宁点点头道:“好,林虎马武,你们两人去措置,赵斌,你去找五城兵马司巡城使,让他们过来接办,安排好立即赶来户部。”
十二箱库银很快被装上马车,齐景焕对皇甫永宁笑道:“阿宁,我们走吧。”
皇甫永宁这些年来听多了历任军需官报告户部官员刁难之事,对于此中的道道早就了然于胸,因此才会如此无法。不然依着她的脾气,还不得活撕了度支主事。
度支主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颤微微的回话:“回……回……少将军,做……做好了。”
平恩侯背上直渗盗汗,这乐亲王阴一句阳一句的,可真是个大费事!
“哦,来的倒快,竟然是她。去,奉告皇甫少将军,本官正在措置政务,请皇甫少将军等上一等。”平恩侯咬牙切齿的说道。
“嗯?”皇甫永宁还没有开口,齐景焕先沉沉嗯了一声,客堂当中的氛围刹时便冷了下来,平恩侯的心也不由自主提了起来。
“甚么?”齐景焕一听这话神采便沉了下来,声音也冷凛很多。
三个被点名的亲后快跑上前躬宣称是,个个都大声应道:“是,标下谨遵少将军,姑爷之命。”说罢便各自跑开。
平恩侯被这简朴的两个字噎的一口气几乎儿没喘上来,他又不敢直接冲着齐景焕与皇甫永宁生机,只能冲着度支尚书吼道:“还不将部下统统账册放下,从速去安排定北军军饷之事。”
众亲兵应宣称是,按着齐景焕的叮咛加快勘验饷银。不过一个多时候,已然挑出四箱总计十八万两成足不敷的饷银。
齐景焕传闻库银成色不敷,面色也凝重起来,他向亲兵问道:“箱中有多少库银成色不敷?”
“天啊,那就是乐亲王,真是太都雅了!”俭朴的百姓们不晓得如何太多的歌颂之辞,一句发自内心的“太都雅了”是他们最直观的感受。
“阿宁!”从未听过皇甫永宁用如此无法语气说话的齐景焕叫了一声,皇甫永宁转头道:“阿焕,今后偶然候我再给你讲,我们先去关银子,早交割完也好早些归去。”齐景焕点头应下,心中已然有了筹算。
那道声音一出,四下立即静了下来,凡是听到的人都转头瞪眼说话之人,他们毫不答应有人污辱他们的大仇人!
六十万两银子分装于十二口大箱子里,由金部差役一口一口抬出来,当着皇甫永宁的面翻开箱子,由众亲兵一锭一锭的验看。
平恩侯心中这个恨啊,他都已经跪下来,乐亲王才说那样的风凉话,公然是来者不善,看来今儿这军饷发放之事,想做手脚可不太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