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雅公主神采变了数变,最后忿忿撂下一句:“世安不在,这乐亲王府的门槛也高了,本宫再不敢登门。”说罢便怒冲冲的走了出去。
秀雅公主一听这话立时急了,宗室纪行是专门记录宗室中人的功过奖惩环境的册子,天子每年对宗室中人的奖惩都要参考宗室纪行,如果犯下大过并被记入宗室纪行,那就意味着犯过之人要面对被降爵削俸的分外奖惩。
洛王听了乐亲王太妃之言,脸上现出些动容之色,他之前只想着皇甫永宁没个娴雅贞静的模样,却忽视了她安定忽喇,勇报国仇的大功。
齐景焕微微躬身说道:“王叔祖,如果曾姑祖母前来过府道贺,侄孙天然不会如此对她,但是……侄孙固然没甚么脾气,却也不是被人打了左脸还将右脸奉上的性子。”
洛王面色更加阴沉,看向秀雅公主沉声问道:“皇姑确为此事?”
洛王听了这话不由直皱眉头,却又说不出甚么辩驳的话,今儿这事说破大天都是秀雅公主在理取闹,非论乐亲王府如何对她,都是她应当受着的。
齐景焕淡淡哼了一声,对皇甫永宁说道:“阿宁,你替我送送曾皇姑祖母。”皇甫永宁点头应下,立即追了出去。
秀雅公主大怒,抓住杯子想去砸皇甫永宁,但是她连吃奶的力量都使出来了,却底子不能摆荡那只杯茶一丝一毫,本来皇甫永宁用了暗劲,生生将茶杯钉在了桌子上,别说是秀雅公主,那怕是朝中武将到此,都一定能将这只杯子拿起来。
乐亲王太妃一听秀雅公主骂本身将来儿媳妇,特别是在儿媳妇方才保护儿子以后,乐亲王太妃立即沉了脸,不悦的说道:“皇姑祖母,宁儿是皇上御旨赐婚,焕儿没过门的老婆,将来的乐亲王妃,她还是安定忽喇的大功臣,皇姑祖母这般唾骂于她,本宫毫不承诺,想来太后娘娘皇上和我大陈百姓也毫不能承诺。”
的气势不觉减退了很多,听到她不但不骂了,连哭声都小了很多,洛王心中也明白,便略略放缓了语气说道:“皇姑,文柏伤的不轻,现下最要紧的将他接回府中好生医治。至于**之事,刚才焕儿也说了,人已经送到大理寺,他也递了状子,便该由大理寺按律审理此事,我们皇亲宗室千万不成超出于律法之上,不然本王只能奏请皇上按太祖御令行事了。昔年建国之时,太祖天子的三杀御令想来皇姑是不会健忘的。”
皇甫永宁就坐在齐景焕的下首,她见秀雅公主用茶杯砸齐景焕,眼中立时盈满杀气,她单手一伸接住茶杯往秀雅公主的方向随后一甩,那只茶杯便稳稳的落在秀雅公主身边的桌子上,皇甫永宁冷冷言道:“老公主既然手中有力拿不稳杯子,就不必吃力了。”
皇甫永宁心中不屑,悄悄撇了撇嘴,得亏她脸上戴着面具,要不然那不屑之色还不得让人看了去,又得节外生枝生出很多费事。齐景焕体味皇甫永宁,悄悄拉着她的手悄悄摇了摇,仿佛在撒娇,又好象是哀告皇甫永宁忍耐些。皇甫永宁便也罢了。
齐景焕心中暗觉好笑,面上倒是不显,只恭敬的应了一声,态度诚心的聘请秀雅公主等人进王府吃茶。
等皇甫永宁走出门,洛王方才皱眉说道:“焕儿,这也太分歧端方,平戎郡主还没过门,她是娇客,岂有替你送客之理?”
“本王身为宗令,当然能够。”洛王一点儿也不给秀雅公主面子,直接将她堵了归去。
乐亲王太妃自来也没受过这类气,心中自是不快,只冷着脸不说话,齐景焕倒是比他娘亲稳的多,只见他站起来淡淡说道:“曾皇姑祖母请自便,反正这御封的超品王府在曾姑祖母这里,也不过是如何做贱就如何做贱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