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见尹清华俄然间的窜改,有些奇特地问道:“昨儿你还不是这个态度呢,如何明天就……本日陆家大爷的举止没有甚么不当吧?”
“嗯,我也就是说说,他能获得这个功名,我也就满足了。现在我担忧的反而是你。”
正屋的东稍间里,此时只要陆夫人和陆亦铎二人,在香枝木罗汉床的两端面对而坐。
“外放实在也没甚么不好,特别是像二弟这类长年住在都城的,出去也好多见些世面,今后总能用得上。”陆亦铎给母亲解释道。
“话不是这么说的!”陆夫人有些无法地说道:“当年你父亲在兵部任职的时候,和靖远侯府的老侯爷友情颇深。直到现在,你父亲和老侯爷都不在了,我们和靖远侯府仍有来往。你中进士那年能补了个好缺,也是受了那边的照拂。可现在的靖远侯从西北疆场返来后就一病不起,几个月都闭门谢客,我是怕你此次的差事出甚么岔子……”
并且陆清容宿世对这张脸的喜怒哀乐各种神采熟谙得不能再熟谙了,这类初度见她的陌生眼神和姿势,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此时陆夫人的大丫环翠云有些慌乱地从内里走了出去。
“爸!”陆清容脱口而出。
“你二弟这个进士考得还算顺利,只是名次有些靠后,翰林院的庶吉人向来都是取二甲的前几名,他应当没有甚么但愿了。”想着当庶吉人是今后平步青云最好的一个路子,陆夫人不免有些可惜。
陆亦铎循名誉去,瞥见了听兰怀里一脸骇怪状的陆清容。
陆清容不由有些依依不舍。
从花厅回东院的路上,尹清华有些心不在焉,想着刚才陆亦铎对尹屏茹的态度,内心总感觉有些别扭。
说着还从听兰手中接过了陆清容,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不知从那里取出个彩漆快意六角小盒子放在了陆清容手里。
可现在这又是如何回事?
陆夫人沉默了半晌,对陆亦铎道:“你亲身畴昔侯府走一趟吧。”
大蜜斯陆芳玉也有五岁,一身藕荷色的衣裙,温婉文静地对长辈们施礼。
陆亦铎未着官服,身穿一件玄色湖绸素面直裰,一起上风尘仆仆却未见疲态。
“这跟他的行动举止完整没干系。你昨儿个说得对,不管他们二人有没有缘分,事情没有定论之前都毫不能传出甚么闲言碎语来。之前是我想得不敷全面,我们还是早些搬了的好!”
陆亦铎点头应是。
“说是突焦炙病。”翠云答复道。
尹清华一贯对陆亦铎非常恭敬,当初陆府请人去尹家说项时,他就是主张同意的,但终究也没能劝动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