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衡也望着靖王背影,又看看林夫人,而后目光落到她双瞳里:“阿娘跟父亲情分如何?”
但外头的风声他倒是也式微下,眼瞅着夜色一点点加深,漏刻指向的时候离明日阿谁时候也越来越近,他已经有些心神不宁。
晏衡哼笑,说道:“父亲调派侍卫来摸索我,还把‘凶手’藏在护送李南风进京的步队里,如果不是他,我本日如何会跟李南风碰上?”
晏衡固然没像李南风需求抄一大堆佛经,但这一下晌真也没闲着,蹲了七八次马步,每次两刻钟,中间只留半盏茶时分喘气。
这里等他连拉带劝地把人给请出去,林夫人收回目光,照着晏衡肩膀便拍了一巴掌:“作死呢,把我们急惨了,还这么撩你爹。”
李家这边天然是不会往外说的,因此外头目前也只当是两家小孩子起争论,偶有表示不测的,更多的是一笑了之。
“既然是好的,那父亲为何允你当侧妃?”晏衡径直往下问她。
“事关你我母子出息,这心为甚么操不得?”晏衡坐起来,以与她平视的姿势道:“阿娘仿佛都没有问过我本日为何拦李南风的马车?”
便叫来阿蛮:“去看看夫人在那里?”
前院里闹成这模样,不到半日便传得满行邸都晓得了。
“您若拎得清,就该晓得这是个并不明智的挑选。您没有任何事理让出正妃之位。”
“你调皮玩皮又不是一日两日,这还用得着多问?”
现在天下大定,却百废待兴,文官择任上尚可依托科举,武官这边,为着尽快组建和完美军防,短时候内提拔可靠良将来不及,只能先自将门后辈,特别是勋贵当当选拨人才先以继任,以缓军情。
“晓得就晓得罢,你父亲对你此次表示倒还是很对劲的。”
靖王旋即气上头,站起来便去寻趁手的家伙什。
晏衡瞥着她,半日道:“离京之前,父亲曾带我进宫玩,我偶然间听皇上提及过要在将门后辈间斟选后辈择优种植。”
进门后便见阿蛮立在床前给他擦汗喂水。
林夫人嗯了一声:“的确晓得。”又道:“在你父亲管束你这件事上,我可向来没拖过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