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衡就是再不管这些事,终究也看出点端倪来。
李南风微顿,双手往他散着的头发上胡乱揉了几揉,然后缓慢下了地。
李南风翻了翻账薄和银票,公然有好大一笔产业!
晏衡微顿,半刻反应过来:“成过亲了呀……”
入目皆是喜庆的红色,另有满桌子的残羹剩食。床头的龙凤烛还没燃尽,换下来的喜服随便搭在床头。
晏衡才刚放心躺在她大腿上,听到这儿又支起家来:“‘盛’先生?你这是另有故交没出来?”
承恩堂叩首奉茶的时候,少年也公然表示极好,仿佛一个慎重的王府担当人,煞有介事地引见家里统统人,且到处揭示着和顺小意,让晏驰在李南风的余光里连翻了好几个白眼。
李南风轻瞥他一眼:“盛颐生比我大十岁,眼目下他大抵正在湖州跟他盲婚哑嫁的老婆打笔墨仗吧。”
真没想到穷了好几年,最艰巨的时候俩人那会儿连馆子都不敢随便下,成个亲倒是发了笔横财!
“如何会让你出洋相?”晏衡给她拢头发的手愣住,“我如何舍得你出洋相?”
便清着嗓子把他唤住了,然后打发了晏衡陪着南风回房。
李南风听到这儿,倒被他提示了:“畴前给我当过幕僚的盛先生,在这方面非常一把妙手。但我这一世还没见过他。
晏衡长得好,固然她曾经决计疏忽过这个究竟,现在也不能不打心底里端方这个动机。想不到她没有具有过他的宿世,这一世却具有的很完整。
晏衡立即也明白了,脸上一样难堪起来。
晏衡唇角笑意俄然加深,闭眼将她往怀里一带,带着睡音道:“又占我便宜。”
李南风扯扯他一缕头发:“我看今早晨你还是去睡书房好些。”
晏衡这些年大部分进账都在靖王妃手上拿着,这么一把还返来,谁家才结婚的小伉俪还能有他们这么有钱?
“现在我们有这么大一笔产业,如果能有他来帮着打理就好了!――罢了,转头我让杨琦去湖州找找他看。”
李南风可没想得他这么深远,说道:“你如何连自家的钱都不放过。”
“这本来就该是往兜里收的,又不是我算计来的。”晏衡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