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王爷……”小丫环惶恐的跑出去,手里还拿着已经感染了褐色的绢布。
女子皱着眉,仿佛睡得并不平稳。小丫环用冷水淋湿绢布敷在女子光亮白净的额头,随后又用温热的帕子擦拭她脸上的汗珠,女子左颊上的伤疤交叉可骇,小丫环暗自可惜,这么美的一张脸恰好被毁成这个模样了。绢布谨慎翼翼的带过伤疤,温湿的水珠落在上面,伤痕的色彩竟然逐步变浅。
他皱了皱眉头,从袖口中取出一只银簪,这是她在宫里遗落的,但划子已经驶向水中间,变成一个恍惚的斑点。
下人已经备好船,他站在水边,看她谨慎翼翼上船。
她和她美满是两种人,一个纯真仁慈,一个满心策画,可他偶然候竟然会恍忽的感觉她身上有她的影子。
“酒随香醇,乱民气智,莫要贪酒。”甜美委宛的音色,恍忽间,他仿佛又看到她盈盈一笑的容颜。
“她身材里的毒素极大,普通人接受不住,奇特的是却能在她体内冬眠并和血液连络,只是看她这模样绝对活不过三十。我晓得爷跟暗夜阁达成缔盟,但那边的态度扭捏不定,随时能够背叛相向投奔左相。爷对她的上心程度是否过分了?”
时候冗长,他也起家,法度迟缓,分开时叮咛下人照看她。
“叫宋成微过来看看。”
他举起酒杯,唇边的笑意分散,目光追跟着浮浮沉沉的落叶。
他手中的行动一顿,唇边笑意冷然。“本王自有分寸。”
“王爷保重。”她侧身说了一句,才俯身进入船内,小舟悠悠驶离岸边。
“不必了,水上风大,你先留着吧。”
他垂下目光,手指不自发的握紧。
小丫环揉了揉眼睛,愣了半晌。惊奇地再用绢布擦拭伤痕,褐色的伤疤仿佛遇水即溶,消逝不见,暴露细瓷普通的肌肤。
宋成微回到床边取回银针,清算药箱时细心打量了正在熟睡的女子,端倪精美,即便是病态带倦也让人过目难忘,只是越看越熟谙,内心一惊,这长相固然跟已逝的王妃没有一处不异,但远远看去竟然让人莫名想到王妃,实在是怪哉。
房间里的熏香渐渐燃着,渗入无边的夜色。
琼花树下的男人只着一身单衣,手持长剑,挥洒自如,一招一式毫不拖泥带水。他闻声小丫环的叫唤,利落的收剑,淡淡问道:“何事?”
他还是坐在原地,不言不语。
他如有所思,并不言语。
番外 温其如玉 陌其心神
床上的女子蜷着身子,以极度不平安的姿式抱着本身,细碎的发丝贴在额头上,长长的睫毛颤抖,肤色白净,清丽难掩,脸颊上光亮细致,没有一丝伤痕,皓腕侧搭在床沿,上面系着细细的蓝色丝带。
小丫环一脸惊奇,宋太医才走了不到一刻钟就又要唤来?但她不好辩驳,唯唯诺诺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