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在忘生岛的那几年,我们是相互伴随,更何况当初你有果断活下去的信心,即便没有我,信赖你也能挺畴昔。”银尘微微一笑,眸光和顺,盯着面前的女子轻声道。
银尘笑了笑,从坐位上起家,淡淡的道,“从那年我走以后,到现在已是三年,与你一起逛街仿佛是好长远的事了。”
街上灯火敞亮,人群摩肩接踵,虽是夜晚却比白日更加热烈,有玩耍打闹的孩童相互追逐,也有亭亭玉立的少女在河边放灯;安然和银尘悄悄的走在人群中,很有默契的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偶尔的眼神交换,相互都忍不住会心一笑。
安然点点头,将头靠在膝盖上,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远方,只见星星点点的灯光在河中闪动飘摇,未几时,银尘便买到一盏新的莲花灯递给她,笑着道,“去吧。”
“然然。”银尘昂首盯着她,温凉的眸子带着淡淡的暖意,笑着道,“实在你一向都很复苏,晓得本身内心想要甚么,但是我却不一样,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以是对我来讲在那里都是一样,即便当年处于忘生岛,我也向来没有想过要分开。”
想了想,她不但抬眸看向银尘,缓缓开口道,“阿尘,前两天我在王府,偶然间在楚曜的书房看到一本书,上面竟然有提到忘生岛。”
“为甚么会有那么多人将本身的信心寄予在这小小的许愿灯上呢?”安然眸光看向河中心那麋集的灯光,神采淡淡,“或许,这灯会飘向某个远方,也或许会被其别人捡到,乃至另有能够被大风吹倒,永久的沉寂在河里,这不堪一击的灯真的能承载得了那么多人的心愿吗?”
安然点点头,只怕她出去的这几天,银尘一步也未曾分开房间,归正现在也没有涓滴睡意,她也正想出去逛逛。
银尘微微一笑,一掀衣袍便在她身边坐下,笑着道,“这里夜色不错,江河湖泊,纵横四流,是个好处所。”
闻言,安然不但笑了笑,抬眸看着他道,“阿尘,有些时候信心是最首要的,如果当年不是想着报仇,我怕是早就成了那些人的刀下亡魂了。”
“然然,你在忘生岛待了那么多年,莫非它的可骇之处,你还不清楚吗?”银尘无法一笑,以一种安静的姿势,回想起畴昔的各种,固然那些年生不如死,但也教会了他一身本领。
安然看着那盏灯越飘越远,嘴角不但暴露淡淡的笑容,但是就在她要起家的时候,眸光不经意间却看到一抹熟谙的身影;只见那人青衫淡淡,衣玦飘飞,静肃立于河边,夜色下,他被昏黄的月光覆盖,眉眼平淡,仿佛四周的喧哗都被他隔断在外,独立于六合间。
持续往前走了一会儿,她不但在岸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拍了拍本身身边的空位,朝着银尘笑了笑道,“阿尘,就坐在这里吧。”
抬眸望了望四周,安然只感觉这个处所非常眼熟,低头想了想,这才回想起那晚从皇宫出来,楚曜带她来过;当时那男人倔强着让她陪他去看星星,却没想到竟看到这么一副人间美景,地上无数灿烂的星星会聚成河,非常闪亮刺眼,至今想起来,她都忍不住唏嘘。
“然然,现在你和之前不一样,现在的你具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手中掌控着千军万马,即便不得已再次面对,也不必惊骇。”银尘微微一笑,眸光看向身前的女子,带着淡淡的顾恤。
闻言,安然不但愣了愣,双眸盯着河上灿烂的灯光笑了笑,道,“阿尘,我也想去放一个。”
“这才是我熟谙的秦安然,遇事沉着沉着,毫不泄气,即便当年身受重伤,只剩一口气,终究也还是活了过来。”银尘盯着她,笑如朗月入怀,惊为天人的容颜上多了几分昏黄的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