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找越夜越出色的处所喝酒么?走啊!”
谢蕙兰仿佛力量耗尽,有力的撑在桌子上,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
不过段明臣和顾怀清都不信怪力乱神,并且艺高人胆小,天然不会被一点怪声吓退。
屋外头,段明臣和顾怀清也听得一头雾水,在人前谢蕙兰都是端庄贤淑的大师闺秀形象,如何暗里里竟是这么一副痴狂的模样?
段明臣面无神采的看了顾怀清一眼,一言不发的朝前疾走。
西配房的屋顶铺的是琉璃瓦,光滑可鉴,段明臣和顾怀清谨慎翼翼的趴在上面,翻开一块琉璃瓦往屋里看去。
谢蕙兰凄然一笑:“伤了身又如何?我的心早就死了,活着的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我只是放心不下……”
沈意婵站在画卷前,痴痴地凝睇画中之人,目光盈盈,俏脸微红。
段明臣昂首看天空,月到中天,已是半夜了,惊奇地问道:“你明天不消回宫吗?”
痴痴地呆坐了一会儿,沈意婵站起家,走到书桌前,展开一幅宣纸,羊毫蘸足墨汁,挥毫疾走,竟是作起画来。
因为书桌位于屋子的另一头,间隔藏身的位置较远,段明臣运足了目力,也只能模糊约约看出,那画上仿佛是一名身着戎装的男人,但脸孔就看不清楚了。
段明臣被顾怀清的笑容闪花了眼,情不自禁的靠近他。
顾怀清睁大了凤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屋里,看了一会儿后转过脸来,见段明臣剑眉舒展,一脸利诱不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