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清低咳一声道:“昨日事起仓促,我这里另有几个题目没来得及问你。”
“你想一想,为何不早不晚,就在我们搜索沈府的时候,她跑来自首呢?并且我们明显没有搜到甚么证据啊!沈君儒强娶她,导致她心生仇恨的事情,若她本身不说,我们都不会晓得,她为何要交代出来?”
“你来回的途中有没有颠末厨房前面的那一片红梅林?”
顾怀清刚跨入诏狱的大门,便瞥见穿戴大红飞鱼服的段明臣站在院中,倒像是推测他会来,特地在这儿候着他似的。
段明臣叮咛狱卒将牢门翻开,和顾怀清一起哈腰钻了出来。
走了没多远,顾怀清俄然停下,不耐烦的一挥手,说道:“你别老跟着我,自个儿玩去吧!”
段明臣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你可还记得,当时身上穿的是甚么衣服?”
顾怀清朝里望去,那牢房是伶仃的一小间,地上铺着稻草,谢蕙兰穿戴一身灰扑扑的囚衣,面朝墙壁,盘腿坐在墙角。
段明臣道:“你说的固然有理,但是行刺亲夫的罪名非同小可,腰斩弃尸这等酷刑也非常人能接受。如果不是她做的,她为何要承认?”
谢蕙兰高昂扬开端:“大人莫要恐吓我!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一人做事,一人承担罪名,与国公府何干?何况,家父早已离任,退出宦海。家母礼佛多年,不问世事。舍妹嫁了万督主,想必督主也会照顾她全面。”
养尊处优的王谢淑女,一朝沦为阶下囚,如许大的落差普通人都接管不了,不过看谢蕙兰的背影,倒仿佛真的安之若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