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不及感慨男人谪仙之姿,就听少女声音带笑朗声道:“当初就是他下水拉我上来的,摸也摸了、抱也抱了、看也看了,我的名声都被他毁的一干二净,是他害了我,以是他必须娶我!”
天井当中静得落针可闻,轻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那男人俄然抬了眸,猝不及防直接撞上了李惊鸿灼灼如烈火的眸光。
“这些事情长辈们不必替我操心了。”李惊鸿轻笑一声缓缓开了口,“对于夫婿的人选我本身已经有了数。”
“啊?这…甚么时候的事啊…”周氏一脸懵的看向女儿,就连李铭齐都瞪大了眼睛,他女儿不是刚规复吗,这么快就和人看对眼了?
可李铭齐这个当爹的却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家女儿,心道这闺女不愧是他亲生的,连他常日里的霸气侧漏的气质都担当了大半。
李惊鸿还未开口,周氏便道:“唉,这也不是你的错,你不消自责了,幸亏你姐姐没事,都是一家人别说那些见外的话了。”
花厅中的世人窃保私语。
半晌,终究有人开口说话了,白胡子的族长怒道:“混闹!那只是一个役工罢了,还是被放逐的罪臣,保不齐哪天就要连累了全部李家!”
不等世人问话,她直接侧身用葱白的手指指向廊下候着的青衣男人,眼眸愉悦的眯起,扬着下巴含笑道:“就是他。”
话音刚落,只见立在台阶上的女子一挥水红色的罗袖,喝道:
李惊鸿有些不耐了,崔祯就是如许油盐不进,没想到来到北地三年了,他的性子还没被磨平。
周氏一贯心疼女儿如珍宝,李铭齐一听这话眉毛一皱,“红儿说得对,就该让这小子卖力!我女儿的便宜还想白占,哪有这么好的事?”
“来人,把他给本蜜斯绑了!”
周氏急了,“唉你们这还怪上我家红儿了,我家红儿明天表示得既聪明又聪明,直接打了那些说她是傻子人的脸,这还不可?”
李敏仪闻言双目微睁,眼中划过一闪而过的不甘,看着李惊鸿笔挺的背影入迷。
“请恕崔某难从命。”他声音淡淡,听不出半点情感。
李惊鸿一愣,心道这周氏倒是心眼好,至心把柳氏母女当作一家人,那好事的婆子死的真冤啊,不幸自家主子对她的捐躯没有半点惭愧之心。
他回身用手指了指崔祯,嫌弃的道:“你,就入赘我们产业上门半子吧,此后好好服侍我闺女赎罪!”
“不消弥补我,这婚事退得正合我意,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李惊鸿笑了笑,随后超出她们,抬步进入花厅。
“不成。”他冷冷吐出两个字。
“你觉得我看不出来你媳妇是有备而来的?还带着地契,说辞一套一套的,你们是痛快了,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将知县的宅子夺了,我们李家还如何在庆元县安身?”族长一脸痛心疾首。
李家仆人不竭摈除着看热烈的大众,世人一瞧热烈没了,李家人都进了院,也顿觉无聊,打了打哈欠各忙各的去了。
退婚书签了,剩下的就是李氏的家事了。
她看了眼周氏和李铭齐,“父亲和母亲感觉如何,莫非也感觉他不该对此事卖力?”
“这个役工一看曾经就是清贵世家的公子,能够打死也不肯意娶一个北国地盘主的女儿吧…”
四周的族人一阵无语,就算是寒微的役工也不能这么逼着人家娶你名声狼籍的傻女儿吧,还赎罪,人家救了你闺女还错了不成?
“那我说保不齐还能官复原职一起高升呢。”李惊鸿挑眉道。
少女勾了勾唇,收回了视野。
花厅当中,李家属长坐在主位之上,面沉如水的看着刚“打了败仗”的李铭齐一家。
“没有你说不的资格。”李惊鸿缓缓走到花厅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傲视着崔祯道:“你是放逐退役的罪臣,我爹是庄主,你如果不想我爹记你一个好吃懒做或是…悲观怠工甚么罪名的话最好识相点,等你入赘了我们家便不消去纸坊干甚么活了,每天服侍我就成了,如许的糊口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