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燕流风眼里闪过阴鸷,“你说本太子要借北棠傲的势,是不是以为他比本太子强?”
上官惊鸿定定地望着他,心又不受节制地跳动起来,除了灭情水之毒发作,强迫她的心为了他而跳动,她不由在想,如果未曾为祁云而真的动了情,或许,她会爱上君烨熙。只可惜,她本薄情,豪情本就未几,一颗心,容不下两个男人。
“我才不管。”上官惊鸿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跟北棠傲不管谁死了,我都无关痛痒。”
话锋一转,燕流风盯着玉琉璃,“北棠傲疼上官惊鸿得紧,你不会为了讨北棠傲欢心,把这事奉告北棠傲吧?”
“东祁国皇室后辈,必有一人如星斗般殒灭。”
数鞭连甩,啪!啪!啪!……
“你觉得本太子不晓得?”燕流风冷嗤,“燕玄羽武功高强,身边光是一个保护灰影就能以一敌百,何况暗中另有很多隐卫相护,只待他有伤害便会现身。杀他,谈何轻易?要么,你去替本太子杀了燕玄羽?”
惊鸿目不斜视往天井大门而去,途中,忍不住瞥了眼祁云先前在窗外站的位置,雪花飘飘,君无踪。
“嗯……”玉琉璃垂首低泣,“北棠傲不把我当人,一夜的宠幸极其残暴。我明天差一点就下不了床,但是身子实在太疼,才想去太医馆拿点伤药。”
“本王已经想得很清楚了。趁祁云不在,起兵是最好的机会。派去暗害安王祁云的杀手,事情办得如何样了?”
“不是。”祁云摇首。
宝华殿院中,上官惊鸿留步,冷眼瞥着君烨熙,“你还要跟着我到甚么时候?”
几名男人痴凝睇着上官惊鸿越走越远的背影,北棠傲痴喃,“倩影如厮,清逸脱俗,不在乎世俗浮名,人间再无这般的女子。”霸道的目光又转向一旁不敢坑气的玉琉璃,“清楚了么?鸿儿不是不精于操琴,而是昨夜她底子不屑于跟你比拼,这才是大师闺秀风采。”
“那还愣着干甚么?还不过来服侍?”
“啊!”玉琉璃被打得皮开肉绽,“我没有……我没有……”
“那太子……”
君烨熙没有温度的心仿若被钝器击伤般地痛,“小鸿儿,你就那么讨厌本尊?”
燕玄羽轻摇着折扇,“本皇子一贯不收‘褴褛’。特别是太子皇兄丢弃的‘褴褛’。还是北齐天子癖好特别,大襟怀收了,燕玄羽甘败下风。”
燕流风有些不美意义,“是本太子有眼无珠。看在她如何着也是惊鸿郡主的……皇上应当不看僧面看佛面,多多包涵。”主动省去了‘mm’二字。
挥退了统统下人,天井里只剩燕流风与玉琉璃。
“去盯着祁云。别的男人免强不了上官惊鸿。唯有祁云能让她志愿。九世圣女只能属于本皇子!”
“不。”君烨熙摇首,“在血族,你于拜堂前逃婚,本尊颜面扫地,都没有见怪于你。现下,本尊也未再筹算伤害你。本尊是天、是魔,永久不成能服软,但却能够心疼于你。你傲得带刺,即便被扎得伤痕累累,本尊也甘之如饴。一男一女,岂会玉石俱梵?只会同性相吸,紧密而不分。”
“小鸿儿,你这是在激愤本尊。”君烨熙浑身阴寒之气减轻,比冰天雪地的寒意更冻民气骨。
“本尊都是被你逼的。是你不肯接管,是你一再伤本尊的心,本尊才伤害了你。现在,本尊晓得那样的伤害,伤你太重,本尊一样肉痛。不再伤你,也不想免强你,只要你心甘甘心跟从本尊。”君烨熙明丽绝俊的面庞充满了痛苦,“你晓得听到你的琴声与歌声,本尊多痛苦吗?明显好听赛天籁,本尊的心却在滴血,因为那是你对祁云诉的衷肠。以本尊杀人不眨眼,心高气傲,若非心中过分在乎你,爱你至深,不能没有你,本尊又岂会容你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