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义果断不上车:“不可,我没事,收稻谷要紧。”
这些日子,田里的庄稼要熟了。有些人家已经在开端收割了。收庄稼但是青丁壮劳力干的活,即便是像舒安、韩宁如许的青丁壮还要老婆孩子们帮手的。看看舒韩两家现在的劳动力:舒家两个白叟和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加在一起最多能顶半个劳力;韩家一个病妇加两个孩子,也是和舒家半斤八两。这可愁坏了这两家人,因为收稻子讲究火候,不能太早,太早的话籽粒不成熟,不饱满,必定会减产;也不能太晚,太晚的话固然籽粒成熟饱满,但变重的穗子若经大风大雨,很轻易形成庄稼倒伏,并且在收割、储运的过程中,成熟的籽粒非常轻易脱落,也会形成丧失。
舒晏给父母设了灵位,逢年过节的做些供奉。固然父母被大水冲走以后,没见到尸首,但统统人晓得,那是底子不成能活着的了。韩家却因为刘氏对峙不肯承认丈夫已死,以是她家就没有为韩宁设灵位。越是下雨天,越是思念亲人。舒博士、舒晏、芷馨、若馨等人都在家里掉眼泪。别人还好,芷馨的母亲刘氏却受不住,再加上明天劳累了一些,喘不过气来,咳嗽不止。芷馨赶快遵循刘医匠的药方去抓药。刘氏吃了两剂,安稳了一些。
五小我从早上收割到中午,每小我的收成都不一样,不过都已经精疲力竭。谢义收割很多一些,刘氏和舒晏其次,芷馨再次,若馨的起码。谢义大哥体衰,刘氏拖着病体,三个孩子身材强大不说,伎俩也不敷谙练。这一上午,他们不过收割了一成摆布。看着这金黄的稻穗,他们是喜忧参半。
舒晏擦擦汗,看着不远处稻田的绝顶,他平时从没感觉自家的稻田有这么大。他又昂首看看太阳,这一看令他吃惊不小——刚才帮衬着收割稻谷了,天空不知甚么时候涌上来很多乌云。
芷馨扶谢义走了以后,余下的人开端收稻谷。这二十个丁壮小伙子,和这老弱病幼的五小我比起来,这战役力,的确相差了十八个品级。酉时之前,这两家的稻谷全数收割到家。舒博士赶快筹措着留大师用饭,可大师都回绝了。舒晏无法,送走了大师,刚进门,大雨就下起来了。这场稻谷收的可真是时候。
舒韩两家的地固然少,但却旱涝保收,就是本年下大雨,庄稼也不过减产三四成。汝河岸边的这块地是好地,种稻子、黍子、麦子都能够,并且庄稼每年换一换种类,不重茬,常常会长得更好。以是这块地每年种甚么都不牢固。本年,舒韩两家种的是稻子。
“当然是给你们收稻谷啊。晏儿,你这孩子,一个月前不是和你说好了嘛,你家收稻谷的时候跟大伙儿说一声,大伙儿宁肯自家的稻谷不收,也要替你们两家收的啊。你们两家这老长幼小、病病歪歪的如何无能得了这活儿!”
两家人这几十天,都在哀思绝望中度过。明天,谢义、刘氏听了这两个孩子的话,都感觉欣喜了一些,力量也仿佛大了些。这五小我用眼神相互鼓励了一番,憋足了劲,筹办大干几天。他们仿佛健忘了稻谷从收割到储运对他们长幼来讲是一个多么艰巨的过程。
自此,舒晏和芷馨两小我在沉重的家务以外,又同时多了一份照顾病人的承担。
“谢公公,快上车,我们先回家。”
两小我固然未成年,也没有一丝邪念,但毕竟长大了一些,现在已经很少有肢体打仗。他们在一起只不过是说说话,读读书,不像之前那样肆无顾忌的打闹了。
即便晓得要下雨,此时应当更抓紧点时候多收割些稻谷,就算不能运回家,起码能够垛在一起用干草盖上也是好的,但舒晏顾不上这些,人可比稻谷首要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