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墨的手在那背上的伤口处悄悄的抚摩着,非常的谨慎谨慎,恐怕弄疼了他,半晌以后他方开口问道:“痛吗?”
和亲虽为一桩无益而有害的事,但是东兰使者的傲慢倒是南安王不能忍的,厥后高仙庸听到这个动静,便入宫求见南安王,有了高仙庸的参与,和亲一事也搁置不前。
南安王闭眼享用着头上传来的舒畅之意道:“你说的也是,想想仙乐年纪也不小了,只是她的脾气,怕是不大乐意。”
王后很快的洞悉南安王的心机,笑道:“王上感觉不能做的事,便让臣妾去做吧。”
现在南安王细细的回想起王后的话,感觉她的话,虽说异化着私心,但是和亲一事,不是不成。
“和亲?”南安王猜疑的视野看向笑的一脸驯良的王后。
王后道:“王上说的是,臣妾身为后宫之母,仙乐又从小落空了母妃,那么臣妾便是她的嫡母,血浓于嫡亲,公主呢,王上就安放心心的交给臣妾就是。”
南安霸道:“也可,只是仙乐的性子有些鲁莽,还是要多多练习才是。”
“嗯。”庄墨轻嗯一声,将手移开问道:“生在皇室,为保全性命,忍辱负重,轻易偷生,活着还不如平常百姓一样幸运,殿下在朝堂上挣扎,伤痕累累却不肯罢休,可曾悔怨过?”
见他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高仙乐上前奇道:“王兄怎的从那边来了?我记得那边仿佛是庄先生的房间。”
“为甚么啊。”高仙乐大呼,本身的房间本身不睡,还不让别人睡了,讲不讲事理啊。
南安王点头,“此事尚未完整敲定时,先不要走漏风声,更是不能先让仙乐晓得,你也晓得她的脾气。”
高仙乐了然的点头,随即笑道:“这几日王后老是要我做些我不喜好做的事,我实在是烦的紧,便跑到王兄这里透透气。我今晚是不筹算回宫了,既然王兄与庄先生住在一起,恰好,我便住在王兄这间房里吧。”说着,便要回身将房间的门推开。
这些哪是拿惯皮鞭的她能够做的,是以当她忍无可忍,半夜从王宫中偷跑出来跑到庸王府时,高仙庸脑仁疼的紧。
“不可!”高仙庸一手提住她的衣领,止住了她进步的步子。
庄墨点头。
随便的披了件外袍,便走了出去,却瞥见高仙乐正在他门前盘桓,一旁的顾安站在她身前,似在劝说甚么。
想起前遭东兰国使者来南安城要乞降亲,彼时南安王倒是故意成全,毕竟东兰国富庶,两国永结之好,他也乐得其成。谁知那东兰使者在朝堂大将此事说出后,竟是要求三日以内,便要带着高仙乐回东兰。
高仙庸只觉到手突的一暖,庄墨的手便在黑暗中,覆盖上了他的手,庄墨道:“存亡由命,殿下不必放在心上,睡吧。”
是以,当南安王判出成果后,她便施施然走入殿内,只字不提方才殿内的争斗,反而是向南安王提出了一个他本身都已经忘怀了的事情。
“如何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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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墨依言不再动,想起本日场景他问道“殿下的伤,没事吧?”
外头的更声已经响起,时候也已经不早了,庄墨正欲将身子移至里侧,好给高仙庸腾出处所,然下一刻,高仙庸却轻按住他的身子道:“今晚,我睡里头吧。”
“没有!”高仙庸点头,神采果断,他穿好衣服,转过身子低头看向庄墨问道:“你随我来此,在我身前,我尚且保不了你的安然,你,可曾悔怨?”
“你真想看?”
“这也算是好的成果。”
“你!”高仙乐瞋目看着他,随即道:“算了算了,本公主和你较甚么真。”
高仙庸冷眼看着这个打搅他好梦的mm,晓得她是那种突破沙锅问到底的脾气,便简朴的解释道:“受伤了,夜里天然要有人照顾,倒是你,深更半夜跑出来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