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绿岫呢？
云初定头皮一紧，他这是到了哪？为甚么，为甚么穆初雨会在这里？不不，不，穆初雨的声音很奇特。
如同天外仙音，云初定蓦地间松了一口气，又怕仍然是从可怖的幻景中出来，再进入另一个可骇幻景。
可这是如何回事呢？绿岫可曾像他普通，遭到幻景的困扰？
独一的解释，是没法解释。
圣女宝珠的光芒将暗中摈除，洞窟的要地比他们想像中大很多。
如果他想再次见到阿谁绝顶的女子，就必须把那些磨难重新过一遍，他得用冗长的光阴来等她长大、等她爱上他。
第二圈四方步，而后是第三圈、第四圈，圈子越转越大、越转越大。绿岫也像前次的唤灵典礼普通，进入了微微颤抖的状况当中。
不是她做出了怪声怪调，而是……这是穆初雨十数年前的声音，而非现在的穆初雨的声音！
云初放心若死灰。这时候他已经明白过来，先前各种，都是幻景。十数年前的时候是假的，江南的青草花香是假的，穆初雨也是假的――在幻景中死去，却能够是真的！
圣地还是圣地，巨石黄土堆成的城堡；阴天还是阴天，没有雷鸣也没有电闪。他们地点的位置，是圣地里最为高大的一座山。
他？回到了十数年前？
真的是穆初雨。十数年前阿谁只在他面前娇俏的师妹。她穿戴桃红色的衫子，泪眼盈盈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