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再群情这难堪之事,宇文庸便抢言道:“主公既有朝中大臣搀扶,又有江湖权势互助,没料还是被燕王及齐王算计,退守洛阳,只怪老臣身份微薄,先前难以帮手主公摆布,纵使苦心孤旨,亦难进耳。”
“呵呵,宇文大人府上的保护怕是得换上一批了。”刘匡悠悠端起起来轻饮了一口便命令道:“且先退下罢,我与诸私有要事商讨。”侍卫应了一声便转眼消逝得无影无踪。
“侍卫?此人是主公侍卫?”张首级愣眼看着刘匡,转头又细细瞧上了一眼,但见雨雾中那“刺客”俄然弯身施礼:“部属领教过了,一招皆败。”
短短半刻,河岸口便是会聚着上百名撑着黑伞的官员,神采寂然,任凭风雨吹打,还是如钉子般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是是,主公之恩,老臣铭感于心。方才略施小计,却赐了老臣见面大礼,愧无颜面,愧无颜面啊!”宇文庸亦是感觉失了面子,暗声感喟。
几名官员速速去偏厅换了干的衣裳返来,还未坐下身子便听屋外刀剑之声并起,兵器之光亦如雷电闪烁,吓得四位官员无不胆战心惊。
一行人坐入正堂,仆人便可备上炉炽热茶,本不大的厅堂转眼便暖和了起来。
巨船木梯降下,两位魁伟侍卫撑起黑伞,护送一名殷虹朝服,面庞白净的公子从长梯步下。
“三人成虎,天下人皆传司马聪之才学,方才引主公错信。此事不怪主公,只怪世人间的以讹传讹不成不信。”那留着两撇髯毛,头戴官帽的中年人亦是揖道。
刘匡沉下脸来,嘲笑了声:“只怪我轻信谬言,倚仗那司马聪,才落得如此地步。本王应早有发觉,才不会扳连如此多的忠义之臣枉死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