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一心觉得是赵政霖的手笔,可若真是他或他身边人,起码不会对锦风用毒。
至于其他,她却顾不上了,现在他们就如同案板上的鱼肉,只要任人宰割的份。与其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还不如老诚恳实的示个弱,或许还能少吃些苦头。
柳明溪心中思潮起伏,她手上的行动涓滴不断,不竭地帮锦揉按百会、足三里,只愿他快快规复神智。
听到他的声音,柳明溪心中稍安。看来刚才施针还是有结果的,不但拔出了少量毒素,还节制了毒素在他体内的伸展,争夺到了更多时候。
“你管那很多做甚?主子只让我们将人带畴昔。”
屋外的打斗声又垂垂平熄下来,那些人竟然主动分开了,本来是虚惊一场!
“……看着倒是穿着不俗,模样也姣美,不知是何来头?”
说话声和脚步声垂垂远去,屋外一片沉寂。
柳明溪没想到,那些人竟然就如许把他们丢在这里,屋外连个看门的都没有。
她灵机一动,俯身帮他按压百会穴,帮他能从速复苏些。
柳明溪暴寒,她明显穿戴男装,很想问问他们是从那里看出来,她和锦风像是鸳鸯,还是正在私奔的野鸳鸯?
柳明溪悄悄地握住了方才从锦风身上取下来的银针,这些已经被醉生梦死所感染,针身发蓝,如果作为救人用,它们都已经是废针,如果用来防身倒是利器。
柳明溪不晓得的是,她本来自傲满满的男儿打扮,早在她使出了满身的力量搀扶锦风进板屋时,就已蹭落了发帽,黑绸般的长发倾泄而下,透露了她的女儿身。
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她的心再次悬起。如果有暴徒在这个时候闯出去,她一个泥菩萨过河本身难保的人,底子不成能护得了他,结果的确不堪假想。
如果锦风没中毒,他们一定脱不了身,但是“护”在她前面的锦风连站都站不稳。
“呸,臭不要脸的东西!”一名黑衣人重重地踹了锦风一脚。
柳明溪将十数枚银针顺次拔出后,锦风已经规复了些许神智,却仍同醉汉般,尚不能自理。她颇费了些力量,好不轻易才重新帮他将衣衫穿归去。
但是她还来不及欢畅,跟着一阵狼籍而短促的脚步声在板屋四周响起,她晓得这处小板屋仿佛被人团团围住。
一起上那些人不时也会说上几句,装在布袋中的她模糊可闻。
那些人并不断留,回身就分开了,很快门就关上了,重重的“哐啷”声有些刺耳,听着竟像是铁门。未几时,她听到了内里落锁的“咔嗒”声。
也不晓得畴昔了多长时候,她只晓得在马背上颠簸了好久好久,直颠得她满身的骨头就像散了架似的。
跟着“哐铛”一声巨响,门连同倚在门后的褴褛桌椅一齐被大力踹开。
何况她的资质算不得出众,不然杜鸣生当初又怎会连外出行医都不准她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