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转右绕,赵政钰垂垂落空了方向感,也完完整全地落空了耐烦,他大声喝斥道:“好好带路,别带本王瞎转悠。”
可让他千万没想到的是,这两人也不晓得出于甚么启事,竟然又和好如初!
赵政霖离京后,赵世铎留了个心眼,他用心让安如玉和赵政钰前后分开天牢,为的就是让安家的和赵政钰的余孽和他们自相残杀。
“侄儿觉得,此事只怕还须从长计议。”一提到赵政霖,赵世铎年青的脸上尽是惊惧和不安,他踌躇道:“这事能不能容后再……”
遵循原打算,赵政霖彻夜必死!
盘曲狭小的幽长密道绝顶是一处可谓宽广的地下宫殿,只是这大殿里却空空荡荡。偶有夜风从透气孔进上天宫,石壁上的灯光忽明忽暗。
赵政钰神情微凛,这一句话中所包含的信息量可很多。
他目露凶光,正欲脱手,未曾想赵世铎率先出声。
安如玉神采惨白,泛红的眼眸半眯,悄悄滑过一扼杀意。
这期间平白添了多少冤魂,她并非全然不知,只是谁又会在乎?
赵世铎垂首不语,是啊,他不能妇人之仁,诚王和镇北王手握大周九成兵力,何况他对这统统一清二楚,诚王不死,他如何安身?
赵政钰装腔作势地扣问道:“咳,世铎,你倒是说说,这是何人所为?”
前后有两拨刺客不约而同地涌入宫中,他们不但相互厮杀比赛,更大肆搏斗宫人,所经之处,鸡犬不留!
安如玉本来的打算是让赵政钰去打头阵,而她要做的,仅仅是用最出众的仪态,最完美的妆容去见赵政淳。
赵政霖一死,赵政钰或安君豪就会取而代之,成为赵世铎最大的停滞,如果在那之前,他们能自相残杀,斗个你死我活,那才是最为无益的局面。
赵政钰心中不无得意,面上倒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安如玉苦衷重重,她的脸上闪现出难掩的焦心不安之色,唯独没有涓滴的惊奇。
赵政钰越想越感觉,这就是撤除赵政霖的天赐良机!
毫不夸大地说,如果没有安如玉带路,赵政钰底子收支不得。
但是那又如何?
这处地宫的设想得非常奇妙,四周都设有埋没且杰出的透气孔,内里的氛围本不该浑浊,只是现在的地宫却诡异地弥散着丝丝缕缕的腥腐气味,令人闻之欲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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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玉蓦地间收回一声凄厉的尖叫,她再也禁止不住,歇斯底里地哭吼着,“是谁,究竟是谁杀了他?”
如果想要凭他的一己之力撤除赵政霖,怕是难如登天。
几近是在同时,赵世铎扑通一声跪在龙榻前,满面悲哀,言辞诚心非常,“求六皇叔为父皇报仇!”
脚步声精确地停在石室外。
坤安宫中的安太后等人早已被她用迷香迷晕畴昔,她则一向在那边悄悄等待动静,直到上面人来报事情已经结束了,她才完整松了一口气。
“是诚王,他早有预谋!”赵世铎声泪俱下,“求六皇叔为我们作主。”
最大能够是,他正被节制、圈禁在紫极殿某处不为人知的角落。
作为皇子龙孙,公然谁都不缺野心这类东西!
石室内,安飞虹和赵世铎面面相觑,他们已经听出了来人是谁,但是,为甚么来的会是他们,并且只要他们二人?
赵世铎当初为了铲徐野心勃勃的敬国公安文谦恭对付赵政钰逼宫,不得不借助诚王赵政霖的人手。
究竟上,作为这一场宫变的幕后策划人,安如玉如何能够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