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这个孩子相随,云卿就变得婆婆妈妈起来。
落樱见他渐次沉着,放松了手中发丝。
落樱会心,搓指一弹,绷得极紧的发丝便断了。
落樱内心也明白,这位被世人称为独狼的天子,是不会等闲与人缔盟的,当中必有其险恶企图。
落樱也不与他多话,紧紧捻住发丝,话语直击重点:“马上出兵帮我找女儿!”
迎进仆人,侍童妥妥拴了门,紧紧跟着仆人脚步而行。
赵诺嘲笑不该。
赵诺目光一悸,落樱微微又放松了一些发丝,轻声安抚他道:“你是一国之君,为了我这么个颠沛流浪的坏女人,值得留下一世骂名吗?”
落樱谙练的把发丝捻在指间,悄悄一拉,赵诺就从她身上翻了下去。
“放开我!”赵诺的声音沙哑沉沉,细致亮光的脸上还雾着浓浓的情色,飘亮的杏形大眼里溢满了血气受挫、欲求不满的阴冷和失落,像只被抢了食品的崇高狼王,随时都能够用尽尽力抢回猎物。
“好了好了,我这就给你看看?”男人来到一个用冰丝结成的吊床边,悄悄伸手进层层锦被里,谙练的抱出裹得极稳妥的孩子,轻柔拍了拍她的小屁屁,哄着她,然后才从襁褓里渐渐抽出尿布。
手脚虽被制,赵诺却一点儿都不端方,嘲笑盯着她,咬牙不断挣扎。
久雨初睛,那夜月空分外洁白。落樱独坐在大殿侧廊外的花圃小院里,瞻仰着满天星斗,充满苍穹的亮星,像极了乐儿的黑眸,灿烂纯粹、斑斓非常。
选了深山幽址,置得昔日山主的大宅,买了几座山林为业,三小我安住活着外桃源般的终南山中,云卿还是不放心,不但在周遭数十里都布下了防备结界,还对峙亲手带着孩子,即便侍童脾气温和,他也怕一介男人会粗心慢待了这孩子。
落樱把手中发丝松了一些,面色温和了很多道:“蓝道正在仙奴等着看你我好勇斗狠的好戏呢,难不成你想给他可乘之机?”
特别是她每次吃过奶,对着云卿咯咯轻笑,那纯洁的眸光的确把云卿的心都暖化了。
长长的发丝利落穿过赵诺的手脚,顷刻间就让他转动不得。
落樱狠狠一扯发丝,立即就痛得他两股轻颤。
落樱皱眉,沉沉吸了一口气,深知此时已经骑虎难下,如果被他摆脱,结果不堪假想。
赵诺咬牙,被她眼中喷收回的狠绝之光所怔。
中年男人带着孩童大步走进院子。
他边喂孩子,还边为孩子轻拭唇边溢出的奶液。
落樱轻柔叹了一口气,深深担忧子乐现在的景况。
“啧啧”他责怪着,又语气轻柔的道:“好女孩是要仪态万方的。”
固然拴住了他的经脉,固然他现在转动不得,但落樱还是不放心,毕竟是几根头发,而赵诺现在是只气血冲顶、身怀绝技的恶兽。
这一夜,落樱就让赵国使队把她的请手传书带回燕国。
“暴虐的女人。”赵诺被疼得倒吸一口寒气,此时他正值情潮未退,满身血脉正聚于那擎天一柱上,被落樱这么一刺,更是痛彻心骨。
他的气度在山中残虐,虽是晴晚气候,四下里却如暴雨过境,“沙沙”轰鸣。
“慢点儿慢点儿,女孩子家要斯文!”云卿边喂孩子边唠叨,话才出口,又感觉不当,改了改开口道:“是高雅,女孩子要高雅些才好。”
落樱咬牙,任由他漂亮得空的面庞上闪现各种苦痛之色,此时怎容得她半点心软,她只能狠声道:“不要对我有非份之想,不然,你会死得很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