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无计几人已经赶到,见笑面佛到手,心中大喜。正要说话,俄然间两条人影疾起,两把长剑对着笑面佛刺来,真是那一对年青男女,此时来得俄然,剑招又快,提示笑面佛已是不急。忽见笑面佛身子一动,两只大手如葵扇般拂出,‘噹噹’两声,两把剑一起落地,一男一女立在本地,竟被点了麻穴,笑面佛将手中的两半破书交给公孙无计,微一躬身,笑着道,:“公孙先生,鄙人幸不辱命,瞧瞧坏了没有”。回身对着这一对少年男女笑道:“你们是金剑银枪的甚么人?”美少年看着绿衫女子,两民气中都觉奇特,这胖乎乎的人怎会一语道破本身的行藏。
公孙无计看着他的神采,知他也是在自责,这黄吉自小聪明,诗书过目不忘,只是本性不喜练武,若能刻苦练武,必能有一番作为,想到本身也不会武功,也是全凭脑筋才击退了仇敌,这五音残破谱也是他一手自创,乐律反其道而行,共同房间的奇妙安插,以乱音制住陈大胆,这也是陈大胆贪婪而至,假定他不进厅中,不就该着黄吉遇险吗,本身虽是小有战略,可也是靠了一半的机遇,此时想着,手心也是捏了一把汗。目光中已经多了几分慈爱,看着黄吉道:“你必然要记着,璧上这两句话,明白了么。”黄吉感到公孙无计手中传来微热。这十多年的朝夕相处,不由得心中一热,道:“师父,我记着了。”这两句话确是出自肺腑,说道‘我记着了’这四个字时,声音已微有哽咽。
十三年前,双刀堂遭受劲敌,双刀堂仆人在这一役中被害,将独一的血脉留下,交与公孙无计扶养长大,是以子出世之日为黄道谷旦,故取名黄吉。尊从父亲遗命,拜公孙无计为师父,习文练武,时候不忘光复双刀堂。可黄吉天生不喜练武,公孙无计交给他的双刀谱,看也没看过,这公孙无计正忙侧重聚昔日会众。乃至忽视了催促,本日猝遇仇敌,才知他并未练功,心下暗责本身,他本已必死无疑,幸遇双刀堂仆人方得活命,因断念效命双刀会。服膺老仆人临终遗言,关照这个门徒,实则为少主。在黄吉心中,早已把公孙无计看作嫡亲之人,徒弟平生的但愿依托在本身身上,盼着本身成才,本身却孤负了他的希冀。见到他目光中尽是得志之色,此时心中也是悔怨得很,恨不得马上学好一身武功,让他欢畅。此时他说甚么也没有效,只要默不出声。
公孙无计长叹了一口气,道:“黄吉,莫非你忘了你父亲的仇恨,忘了双刀堂的热诚了吗?”这声音俄然变得很峻厉,叫黄吉的紫衣少年心头一震,道:“我没忘”。公孙无计道:“那好,你看着璧上的字,念给我听。”黄吉转头看着厅上两行字,每一个字都是很有笔力,看上去苍劲矗立,只见黄吉跪了下去,念叨:“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这声音一字一句,已没有了少年的玩耍口气,木讷慎重,听这口气,便似已经练了几千百回。
只见绿衫少女对着美少年嫣然一笑,道:“师兄,想不到这么等闲就到手,爹爹娘亲还说叫我们一旦晓得下落,就传动静等他们到了再脱手。”那少年也感觉来得太轻易,但既已到手,就不必逗留于此,免很多肇事端。对着绿衫女子道:“我们快归去吧,师父师娘必然在等我们”。绿衫女子一点头,两人看也不看公孙无计几人,双脚一点,往西而去。公孙无计见着两人眨眼间便清算了梅氏双鞭,本身又不能脱手,报信的男人还不及梅氏兄弟,更不消说去对于这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