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死命挣扎不肯走,指甲用力掐着柳博裕的胳膊,嚎开了。
柳老爷子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声雷霆爆喝。娶了这么个儿媳妇进门,真乃家门之大不幸。
每打一下,柳清妍就跟着颤栗一下,仿佛是打在本身屁股上一样。加强版“竹笋炒肉”啊,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又连着几尺,打在了郭氏另一边臀上。
“啊。”
郭氏赖在地上,双手拍打空中,怆天呼地嚎道:“我没知己,你知己好,看别人孤儿寡母不幸,你倒是娶归去供着啊。不是嫌弃我生不出儿子嘛,把小孀妇娶回家,儿子也就有了,买大送小,多划算的买卖。”
竹尺落下,郭氏收回一声惨叫,双手扣住长凳两边。
柳博裕闻声挤了过来,问清楚启事,向沈氏报歉后抓住郭氏的手腕就拖着往外走,这婆娘真会给他丢人。
谢氏悄悄拍了拍柳清妍和清芷的头,表示她们闪人。
郭氏眼中神采暗淡,不知在做何设法,还是一动不动。
郭氏被千夫所指仍觉本身有理,双手叉腰回骂道:“小崽子不学好,弄坏了我的衣裳,我经验一下如何了,你本事那么大,管天管地管到我身上来。”
一条长凳摆在堂屋中间,郭氏趴在上面,满身不由自主地发颤,阖了眸等着疼痛的来临。
家法是三尺长,成人二指多宽,两片合在一起的竹尺,竹子极富韧性,抽打在人身上,那滋味是说不出的……酸爽。
柳博裕怒了,一把将郭氏推在地上,乌青着脸冷声道:“我当初才是瞎了眼,娶了你这么个不堪的婆娘进门,贤能淑德这些女人该有的本质,你一样都没有。一个才几岁的伢子,不过弄脏了你的衣裳,你竟然下如此重手去打。同宗本家的孤儿寡母,日子过得艰巨,你不但毫无怜悯,反而去欺负人家,你另有知己吗?”
郭氏顿时面如死灰,收起了卖惨博怜悯的心机。
身后的疼痛感越来越麋集,她恨不得现在地上生出条裂缝来,钻出来今后不再见人。
“柳博裕,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你是死人看不见啊。婆娘被人欺负了,你不去替我出头,反到来欺负我。你这个没用的男人,我当初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你先趴着,我去大夫家拿些消肿祛瘀的药膏来。”柳博裕说完,回身带上门走了。
扰了别人家的宴席,柳家诸人那里另有脸面再留下,柳老爷子当即跟齐家说声抱愧,率先归去了。
在场之人瞧着都觉肉疼,清芷转过甚不敢再看。
“起来,滚回家去。”
郭氏本来是脸朝里趴着的,这会转了过来,双眼望着门口的方向,那眸光中满是阴鸷狠唳,仿佛感化过毒汁普通。
郭氏斜眼鄙弃着沈氏道:“有娘生没爹教的小崽子,跟饿死鬼投胎似的,你管束不好我来替你管束,免得将来祸害到别人。一个克夫的小孀妇,就该循分守己呆在屋里,跑出来骚给谁看?”
“跪下。”
郭氏一个颤抖,刹时就复苏了,赶快从地上爬起来,对四周乡邻鄙夷的神采视而不见,拍打掉身上的泥灰,一摇一摆的走出了齐家院子。
“是,爹。”柳博裕应下,高高举起竹尺挥了下去。
“此家法,咱老柳家好几辈未曾动用过,没想本日用在了你这个恶妇身上。郭氏,看你今后还敢生出是非来否。”柳老爷子言语冰冷,眼里满是冷酷。
人们义愤填膺,宴席也不吃了,纷繁指责声讨郭氏。
“在理取闹的恶妻。”柳博裕恨得咬牙切齿,吐出这句拂袖而去。
柳博裕眉心一皱,有了踌躇之色,转念一想,这婆娘本日受一顿皮肉之苦,今后说不定脾气就能有所窜改,家中日子过得也就平顺了,动手的力道便没有变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