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侍从都庇护不了,要如何成为下一任猫妖王?
终归是多年的老友,一眼就能看破李星垂的苦衷。昨日他不肯定陆子谦现在是敌是友,躲到了钟晚的衣服里,天然没见着后者的眼神。可狐妖惑人的本领妖界皆知,陆子谦如果用媚术,钟晚能抵挡得住才怪。
“你不要打他的主张。”一只二尾小弱猫敢对七尾的狐妖说这话,若让其他妖兽看到定要说他不自量力。可陆子谦晓得李星垂平日的气力,即便他猫落平阳也不敢小觑。
此人是李星垂幼时的玩伴,狐妖族的陆子谦。猫妖和狐妖两族偶尔会让平辈的小妖们到相互的妖境参议学习,陆子谦天生五尾,虽不及李星垂这般天纵奇才,可也算得上资质上佳。他呵呵一声,道:“你说巧不巧,我出来游历正巧路过这儿,在昨日的花灯节上撞见一个怪杰,偏生那人身上还带着你的气味。我本想着,堂堂九尾猫妖李星垂的气味怎会如此强大,会不会是感受错了?”
“两年不见,你竟冲破了七尾。”他望着面前的黑狐沉沉开口。
李星垂蹭了会儿,主动跳到床头把话本子拖过来,奉迎地摊到钟晚面前。这书讲的是一名墨客误入妖境,修炼得道,并和四大妖族的美艳妖兽相恋的故事,李星垂看了一遍就感觉满是胡说八道,戋戋一个凡人哪会有如此魅力,让猫妖犬妖狐妖虎妖全都为他折腰,还不吝大打脱手,也不知是哪个落魄墨客的意淫。
两只妖兽在空中过了几招,稳稳落地,李星垂的额头上多了一丝血痕,让他看上去不再那么奶气了。
“再说吧。”李星垂思路烦乱,临时不想理睬陆子谦,后者也知情见机地隐掉气味拜别。
李星垂前爪用力,陷进土里,游移着问:“你也看出来了?”
是夜,钟晚特别没有安然感地抱着李星垂睡了一晚。猫主子对这类依靠很对劲,连带着翌日在屋里瞥见老鼠时,也表情大好,屈尊降贵跑去叼起来一口咬死了。
“喵喵!”李星垂扒着钟晚的衣衿,伸出粉色的舌头去舔他的脸。他畴前才不会做这么丢脸的事,都赖钟晚奸滑奸刁,竟然使了招苦肉计。罢了罢了,大不了今后循分点,不惹他不高兴就是了。
且不说猫不是那么好找的,即便是真让钟晚撞大运找着了,李星垂也不成能如了他的意。妖族的婚事向出处本身做主,连父母长辈都干与不得。族内的平辈人倒是丰年纪悄悄就相好的,不过李星垂对此事一贯无甚兴趣。
进了院子里,他先将木天蓼树枝放到柴堆旁,再去把埋在树下的梅子酒挖出来,抱着进了里屋。三黄还是不知去处,钟晚便脱了外套,抱着暖手炉缩到了被子里。在没有暖气的小村落里,暖手炉但是了不得的豪侈品,钟晚享用惯了暖如春日的暖气屋,在陈朝过冬时便倍感煎熬,才花大代价淘了个暖手炉。
李星垂的猫瞳突然一缩,“你甚么意义?”
身上传来的诡异触感让钟晚也顾不得怕冷了,仓猝翻开被子,把趴在本身胸口乱舔的小猫揪出来,活力地斥责:“你才多大,就学会吃豆腐了?!”
陆子谦耸耸肩,“就是字面上的意义。灵穴总会有干枯的时候,我虽不知他身上何故有如此多的灵气,可既然是灵气,便有穷尽之时,到时他能不能留下命来,恐怕就要看天意了。”
“该死!”自京都惨败后,李星垂从未如此想要规复到九尾的形状,在他的鼎盛期间,何必借助钟晚的灵气来修炼,又如何会忧愁今后庇护不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