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訚低声私语:“小郎君,总计十户,三十二人。匠人两户,农户五户,猎户三户,我已遴选过,俱是良善人家。”
堆栈紧临着太滆,是刘浓特地遴选的立足之处。此时的太滆,宽广不及后代波光千里,清却胜之。但见那湖是活的,时尔,秋雨点着鳞波,仿佛开着一朵朵的水莲;倏尔,雨丝又斜洒,殇得满湖都是萧萧。
“哦!”
太滆小镇,是刘浓和刘訚约好的见面地点。他们到了这里,刘訚却还未止,来福和李催便去华亭寻他了。刘浓在这里已经待了三天,他也不敢笃定,来福能找到刘訚。毕竟,民气难测,那是十万钱。
刘浓疾步迎上前去,扶着他,没让他跪下去。
刘浓笑道:“起来吧,勿用多礼!”
碎湖扑扇了两下睫毛,悄悄的转过眼睛,一眼却瞥见小道上,窜出七八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健汉。她有些惊骇,想避已经来不及了,咬着嘴唇,将刘浓拉到本身的身后藏好。近些日子,他们一行人下华亭,路上虽没出甚么大事,但也有几次,来福和阿爹差点便和流民中的刁顽者脱手。
刘浓笑道:“已经很好了,只要十万钱,便买下这么一栋庄子,附带五十顷荒田。待今后,我们在前面山口,再建上一栋庄子,两厢连续,就是我们的庄园了!”
刘訚道:“小郎君,另有一事,刘訚要禀报……”
华亭亦在东,牛车追着彩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