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亦得安矣!
前后院,一廊之隔。
顾荟蔚稍稍侧首,对年青俊妇道:“师母,荟蔚与刘郎君辩论已久,从未赛过,这一问便不问了!即便是功课,荟蔚亦是不如的……”
葛洪见刘浓阖首深思,面上神情沉稳沉着,不以隽誉自骄,不以出缺自掩,心中悄悄点头,颇是赞美,遂笑道:“瞻箦莫忧,汝之学问已合经世策论,只是尚缺知、法兼顾尔!”
刘浓未抬首,行礼道:“刘浓,见过顾小娘子!”
“啊!!”
顾荟蔚!公然是你!
罕见的,顾荟蔚低下头,巾帼髻上的紫兰步摇悄悄颤抖。
“妙……”
“然……”
“然也……”
鲍潜光踏进室中,掠眼把俩人一扫,落座案侧,淡声笑道:“谈得整日,可觉缺甚?”
待见刘浓踏来,同时起家唤道:“瞻箦……”
刘浓笑道:“不走了!”
半晌。
“咦!”
茶水续得几番,沉香亦换。
“鱼汤可鲜美?”
刘浓踏至后院。
室中。
巾帼髻散了,被侍墨揽在手怀中,湘竹梳缓缓的抹过,如乌雪直洒。
闻听此言,正在喝汤的渔夫顿住,眼皮一颤,缓缓昂首,笑道:“甚美!”
稍事闲谈,当葛洪得知刘浓此番是前去会稽肄业,便问及刘浓各项功课过程,刘浓一一作答。年青俊妇见他们谈及闲事,便携着顾荟蔚悄悄拜别。临走时,顾荟蔚借着起家瞥了一眼刘浓,见其正襟端坐,目不斜视,仿若浑无外物,心中更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