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下道:“启奏陛下,自杜弢余部杜弘与温劭亡后,柴桑侯三度用兵,已将合浦郡内匪患尽数荡清。臣所要奏之事,乃郡内创办《太子》学一事……”
袁女正捏起粉拳朝着刘浓青冠便打,刘浓稍一抬手,捏住她的拳头,叹了口气。
“臣,附……”
正在自言自语小女郎神情一怔,回身问道:“来者何人?”
小女郎眉眼一弯,点头笑道:“阿姐啊,我才不怕她。你去奉告阿姐,让她先回,我稍后……”
“唉……”
“臣,附议……”
刘浓沉沉一揖。
待得众臣稽拜结束,司马睿在矮床上微微倾身,一一与各郡郡守问侯,面上笑容可亲,语声亦如东风般温暖。随后便是百官上表年纪,这年纪便是各州、郡一载中所历要事。
司马睿虚着眼睛问道:“不当在何?”
纪瞻道:“表,华亭刘浓,此子漂亮于江左,慈孝仁爱,博学强识,志乎典训善理义……”
“臣附议,纪尚书不当!”
“咦!!”
绿萝燃起沉香,刘浓走到案后坐下。
“然甚,莫非你怕我嫁不得你么?”
袁女正把玩着案上的青铜雁鱼灯,不断的用指尖尝试去触碰那吞吐的火舌。将临,缩回,将临,缩回,自个玩得不乐乎,格格乱笑。
桓彝闭了下眼,捧笏揖道:“陛下,臣亦觉不当。”
“哈哈……”
司马睿脱口而出一声喝,声音宏亮之极,顿时将那正在娓娓抱怨的吴兴太守周札的话语打断。
“太兴二年,六月……”
又是一个时候畴昔,司马睿暗觉眼皮发沉,心中却阵阵发寒且忿怒,殿中众臣所奏之事,不是抱怨便是诸般推委,豫州战事不断,却无人议之,其惧在何?
“为何要逃?言而无信也!”
王导一出言,煞时全殿附议,站在周、刁二人身侧的人纷繁另行转投,便连桓彝也默声而退,唯余周、刁二人面面相窥,神情极其奇特。
王导道:“陛下,待年纪毕方问军情,牧民为先,此乃礼法,不成废也!”
“这……”刁协一愣。
这下,全殿皆奇,便连王导都忍不住斜目看了他一眼。世人纷繁心想:‘刘隗与刁协向来一气同声,因《土断》之事,经常与纪瞻作对,又因谢奕入驻镇北军而与谢裒反面,此时,竟不携助刁协辩驳而同意纪瞻与谢裒,怪战,怪哉!’
刘浓闭目不答。
“咳!”
“然也,礼不成废!”
王导颤了颤眼皮,捧着玉笏揖道:“陛下,臣在!”
王导道:“陛下,非乃不闻,实乃时促也。玄月初,三处所行军戈,若要得知军情,恐尚须待上几日。”
当下,吴兴太守周札,大声道:“陛下,纪尚书此举,怕是不当。”
司马睿朗声长笑,笑罢,将手一摆:“诸卿得以共议而附,委实可贵,可贵!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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