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五年,只争朝夕,时不我待……
刘浓深吸一口气,渐渐揖手作回应,目光和正,胸中则怦怦乱跳,本日拜访纪瞻,本来只是想与其多行来往,今后以好托庇其势,从而见机振翅。不想此时闻其言中之意,好似竟欲帮携本身谋太子舍人?妙赏啊妙赏!赏其妙,拔提而携之!
刘浓将细竹一搁,揖手道:“郡守,莫怪!”
“竖子,不若匹夫尔!!!”
“是。”
室中沉寂,落针可闻。
暗中已然作决,便道:“瞻箦心胸弘愿,切不成固行滞步,如成心太子舍人一职,待及冠前,该当前去建康!”言至此处,突地想起于兰亭之颠时,此子曾蒙朱紫赞不断口,稍稍一思,更是笃定,再道:“瞻箦若往建康,吾老友阮遥集乃吏部尚书郎,吾愿为汝修书一封聊荐!”
“咦!”
半晌。
纪瞻踏步出室,领着刘浓穿过檐下回廊,直直迈向后院,其间未作一言。
纪瞻捧起茶碗徐饮,眼角却微微上挑,瞄着美郎君的神情举止。
“妙哉!孺子可教也!哈哈……”
而刘浓家世极薄,却志在太子舍人!
吏部尚书郎阮遥集,阮孚?修书保举!纪瞻之前乃是侍中,拖病请辞而任会稽郡守,天然有拔擢举荐之权,若得其荐,谋太子舍人一职,便有端倪矣!
纪瞻大怒,狂吼。
操琴以鸣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