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门阀风流 > 第一百三十一章 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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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演台上,谢裒五人面面对窥,最后还是谢裒踏席而出,看着台下淡雅暖和的美郎君,心中感概不已:瞻箦,汝几乎命丧却犹自不急不惊,山崩玉裂也不过如此!华亭美鹤不以恶相加,不以恶相复,果然美如浑玉乎……

谢裒心胸甚慰,晓得刘浓实为桓温所逼,亦不想是以再行怪责于他,瞅着刘浓染污的月衫,打趣地笑道:“汝可知,本日世人皆言甚?”

刘浓道:“弟子不知。”

宁嫁落水鹤,莫嫁衣冠狼……

“瞻箦!”

“锵锵锵!”

“立契者,桓温。”

“锵!”

刘浓岂会与他拼力量,将身一旋,转过枪锋,疾疾退在二十步外。

而桓温底子听不见,忍着双肩肌肉崩裂的痛苦,枪尖寸寸而挪。

一击未中,桓温并不泄气,纵起乌墨长枪若游龙,抢攻。刘浓脚步转得快极。时进时退与其缠斗。而罗预之间,台上便充满乌墨与寒光。

目睹即将斩掉桓温之头,阔剑却蓦地一收,定在桓温的脖子上。刘浓胸中有着滔天的怒意,强自忍着那一剑取首的设法,冷冷的看着面前的桓温。狠威不再,只余目光板滞,方才那持续三斩,已经斩掉他统统的锐气。而脖上的寒剑,正在奉告他,桓温,汝之存亡已操之于人!

暗自思考时,唐利潇悄无声气的闪进院内……(未完待续。)

言语虽是在经验,但却听得刘浓心中一阵暖意渗怀,深深一个揖手,微伏着首,恭敬道:“刘浓,敬遵教员教晦!”

一声巨响,乌墨枪荡开。

公然如此,桓温嘲笑一声,轮着长枪大开大阖、乱砸狂抽,枪锋极险若寒星点点,时尔擦着刘浓之腰,倏尔朝天一棍砸得烟尘四起,而刘浓自始至终皆被其压抑。翻转兔跃于十步以外,近不得他身。以已之长,攻彼之短,乃兵家上策。何况校台不过十丈方园。就算刘浓身形敏捷,又能躲过几次?

二人对视于十步外,桓温眉眼欲突死盯刘浓的右手,刘浓冷锋埋没紧衔桓温的左肩。经得这一番较量,两人皆知对方并非弱者,桓温枪法凌厉,刘浓剑术诡异。

稍徐。

“锵!!!”

桓温到底出身经武世家,自幼苦练枪术,岂是易与之辈!一声嘲笑,瞋目环瞪,目睹剑将及手之际,俄然弃枪,快若闪电的朝前一纵,竟与刘浓错身而过,一把捉着乌墨枪另一头,看也不看,猛力横扫。而此时,刘浓已然避无可避!

两斩!

反击!

但见得,雄浑魁伟的桓温来去纵横如风卷,而身形颀长的刘浓翩若惊鸿。时击时走,就是不与桓温作正面争锋……

“无妨!”

暗中警告本身必须平静,必须反击。一刹时,仿佛一万年,一万年太长,好似一刹时。便在那一刹时,胸中突生一股力,而剑上之枪也俄然一轻。

“嚓丝丝……”阔剑沿着枪身直切,一寸短、一寸险。

刘浓斜眼仓促一掠桓温雄阔的背影,持剑不便见礼,捉着剑柄朝谢裒与身侧世人弯身微揖。此时,在他的身侧环围着谢奕、谢珪、萧然、褚裒、小谢安与胖谢万,便连谢真石也明眸含忧;而远方,来福虎眼灼灼直逼举头挺胸快步迈台的桓温;绿萝、墨璃眸子嵌于小郎君之身,不忍舍离;兰奴微歪着头。抿着略薄的唇,朝着刘浓浅浅一个万福。

“便来!”

刘浓右脚跨前一步,双手持剑横切,桓温大急,但欲退已晚,竟于岌岌可危之时仰天便倒,躲过这致命的一剑,右手却犹自捉着枪,刘浓持剑欲进,桓温躺在地上,枪尖乱点如花簇,犹若困兽反噬,刘浓不得不退。而桓温则趁此机遇,柱着枪站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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