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黑木匾额上“李记车马行”这几个字方才用金粉描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不时有背着褡裢的货主和殷勤的店伙进收支出。如果细心一点的话,还能听到从后院传来的驴马之声。
“英吉利国的天子是谁?”
“真的信?”
“姐姐,”久不相见的银雀儿一见面就扑倒了金雀儿的怀里,叽叽喳喳的好似一只方才出笼的云雀:“本来咱家的车马行这么大,另有这么多的店伙儿,买卖必定不错吧?这是我第一次来呢……”
借端支开银雀儿,必定是有要紧的事情。
张献忠在南边打,李闯在西边闹,北边就是虎视眈眈的清国人,时势乱成了一锅粥,李记车马行早已没有甚么买卖可做了。
落座、奉茶。
“四月里你回家的时候,交代你的事情办如何样了?”
“都是自家人,就甭和我说这些拜年的甜美话儿了。”李吴山一闪身,暴露前面的银雀儿:“瞅瞅,我把谁带来了?”
听了姐姐的答复,银雀儿愈发肯定那英吉利必然就是不知教养的蛮夷小邦――如果天子做错了事情,天然有御史言官改正他的弊端,怎能直接造反怎能杀了天子?另有没有君臣忠义了?
“婢子多多极少传闻了一些动静,至于此中细节就无从得知了。”
“民气所向,以有道伐无道,天然战无不堪。”
“那好,我考考你。”李吴山随口问道:“在那欧罗巴洲的外洋之地,悬有一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