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章也呆住了，刚才只顾着报仇雪耻，忘了这一点。
顾大章一愣，旋即说道：“砖木做的左顺门固然已经不存在了，但代表着大明永不与奸邪让步的左顺门永久刻在我们的心中。”
王振是明英宗期间的司礼监掌印寺人，刘瑾是明武宗期间的司礼监掌印寺人，用两个寺人来比朱诚，实在不太安妥。但为了引发攀附龙的杀机，顾大章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汪白话忙道：“算了，这是在朝堂之上，慎言、慎言。”
汪白话切近王安的耳边，悄声道：“我这里有一枚药丸，吃下去，半今后便会无声无息地死去，就算天启天子要查，也查不到你的头上。”
汪白话刚才一向在悄悄地听着，这时插口道：“骗他去呗。”
顾大章道：“高兄曲解了，我说的是在左顺门打小人。你不记得在左顺门杀人不犯法的吗？”
顾大章悄悄地挪到攀附龙的身边，轻声道：“高兄，你对朱诚这小我如何看？”
攀附龙气道：“蠢猪，左顺门都没了，他如何会到那边去？”
李文通悄悄地挪到顾大章身边，他看出顾大章因为刚才的激辩非常讨厌朱诚，大有食其肉，寝其皮的架式。
攀附龙正想联络其他的东林党人，俄然想起一件事，说道：“不好，万历二十五年（1597年）六月，‘三殿火警’时，左顺门已经化为灰烬，至今仍未重修，这可如何是好？”
王安大喜，叫过亲信小寺人王喜，附耳叮咛了几句。
王安给他倒了一杯酒，悄悄地把药丸放进酒里，见药丸一会儿便化作净水，再也看不出来，便递给王喜道：“王喜，你是我最靠近的人。朝中出了奸臣，我们该当勠力同心，一齐为打倒奸臣出一把力，大明的汗青会记下我们的名字的。这杯是壮行酒，等你返来，我们共饮庆功酒。”
李文通固然没有步入宦途，但耳濡目染，晓得大明宦海的很多黑幕，悄声对顾大章说了三个字：“左顺门。”
攀附龙随口答道：“惑君犯上，目没法度，实足的小人。”
顾大章见攀附龙心动，持续鼓惑：“高兄别怕，朱诚不过是锦衣卫千户，正六品。当年被打死的马顺但是锦衣卫批示使，正三品，景天子（明朝宗朱祁钰）不也是没有究查大臣的任务吗？朱诚春秋虽小，却已刁猾似鬼，等他长大后必是王振、刘瑾一流。与其等他长大了再祸国殃民，不如现在就干掉他，高兄您看呢？”
汪白话道：“前几天，我看到奉圣夫人，呸呸，就是阿谁老*客印月出了一趟宫，去了儿童乐土劈面的一户人家。我派人调查，本来宫印月的侄女住在那边，名叫客青青。传闻，朱诚这小子非常喜好她，我们骗他说奉圣夫人在左顺门那边等他，他必然会去的。”
本来，正统十四年，明英宗被瓦剌俘虏，朝廷众臣群情激愤，晓得王振就是害得明英兵败被俘的首恶首恶，但是王振已经在战役被杀，义愤之下便在左顺门四周将王振的余党、锦衣卫批示使马顺打死，又将王振余党寺人毛贵、王长随乱拳打死，悬尸于东安门外。监国的郕王惶恐失措，想要退走，被于谦拦住，请其宣布马顺等人论罪当死，参与殴杀的众大臣无罪。今后左顺门成为打击宫廷小人的处所，在左顺门打死人，刑部不予究查。
攀附龙道：“派谁去骗他呢？我们这些大臣，恐怕他连一个也不信哪。”
当下，攀附龙摆出一副慨然的姿势，说道：“好吧，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我说不得也要做一次武夫了。”
王喜热血沸腾，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汪白话道：“不必然要你出面呀，只要派一个小寺人传个话就行。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