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首辅叶向高,见李春烨开端记录,感觉有点不妙,问道:“李春烨,你在记甚么?”
朱由检跪倒在玉阶前,魏忠贤从袖子里抽出一封圣旨,展开念了起来。内容不过是朱由检本性仁孝,兄友弟恭,册封为亲王,封号为“信”。念罢,朱由检接过圣旨。
想不到朱由检竟然不出言反对,这让东林党人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没有任何快感。
“现在大明有没有信州府?”
由通政司办理,为了节制言论,魏忠贤往通政司塞了很多亲信,可惜他的亲信资格太浅,一下子升任高官,难服悠悠众口。李春烨算是比较超卓的一个,被任命为通政司左参议,卖力。
天启天子微微一笑,问道:“户部尚书安在?”
袁可立苦笑道:“叶大人有所不知,虽出自通政司,但实际由内庭掌控,我没有置喙之处啊。”
盛以弘急道:“皇上,周盈盈国色天香,迟了恐怕会被别人抢走啊。”
大明天启二年玄月二十九,宜祭奠、出行,忌修造、诉讼。
天启天子笑道:“既然没有人反对,那么朱诚,你就当这个信王府长史司左长史吧,可要好好帮手朱由检哦。”
“王府内最高的官衔是甚么?”
盛以弘不是东林党人,但东林党人对他的发起大点其头,因为他们刚才被朱由检恶心了,现在也该让他恶心恶心了。
李春烨头也不抬,随口答道:“现在消息太少,把反对将昌平府改成信州府的官员名字记下,到时候好写成消息公布。”
崔呈秀嘲笑道:“叶首辅好大的口气,通政司有任务、有任务把朝堂里产生的事情向大明高低传达,你竟然敢把通政司的权力收回,真比皇上还威风。李春烨,我支撑你。把明天事件的委曲,登载在,就说这些大人说昌平人不敷诚信,不配信州府三个字。”
户部尚书李汝华出班道:“臣在此。”
东林党众官员开端觉得崔呈秀不识时务,在封王大典前用些鸡毛蒜皮的事来费事天启天子,但是一听“信州”,他们立即反应过来,这恐怕又是朱诚在前面推波助澜。崔呈秀前段时候在陕西救灾,而朱诚在陕西修马路,传闻他们二人已经狼狈为奸,想不到现在终究跳出来了。这朱诚如何这么聪明,一个信字就让他遐想到江西省的广信府,真是妖孽。
“哦,为甚么?”
朱诚上前一步道:“皇上,您大婚是17岁。信王是您的弟弟,到处以皇上为表率,以是他决定在17岁才结婚,请皇上恩准。”
天启皇上思考很久,道:“顾爱卿说得有理,要不这个长史让你去做吧。”
顾大章大惊失容,礼部员外郎虽说是从五品,不如信王府的长史品级高,但有晋升的机遇,说不定还能当上尚书,执掌一部呢。如果当上长史,到时候跟着信王进山沟数虫子,这些年书不是白念了?
东林党人弹冠相庆,明天把朱由检的推上信王的宝座,明天就把他发配到广信府,去山沟里数蚂蚁玩。朱诚再如何聪明,恐怕也看不出这一点,还觉得占了多大的便宜呢。到时候信王就蕃,让你哭都找不到坟头。
御史倪文焕轻哼一声道:“顾大人,信州的建制是蒙元的叫法,太祖高天子摈除鞑虏以后,于洪武三年撤消信州府,改成广信府。顾大人念念不忘信州府,是不是想请蒙元返来呢?”
叶向高怒道:“你敢!”
英国公张维贤、大学士叶向高、韩爌一起站到东边,三个寺人别离拿着节符、金册、印信上前。张维贤持节、叶向高拿着印信、韩爌捧金册。
不过,东林党是绝对不会放弃赶走朱诚的胡想,散朝今后,世人调集在叶向高的府邸里筹议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