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诚早有筹办,爬上墙头,大喝道:“甚么人,没看到锦衣卫练习吗?乱闯虎帐,这是抄家灭族的重罪。”
陈国齐不但派了明哨、暗哨,还派了标兵窥伺敌情,张静之刚出府门,标兵立即飞马,呃,没有马,改正一下,是飞腿返来报信。国诚立即命令将收缩兵力,扼守前后门,严阵以待。
张静之被铳声吓了一跳,找找身上,一点伤也没有。他还觉得是国诚不敢杀他呢,有恃无恐地骂道:“再放一铳尝尝看哪,老子明天就站在这里让你打,打不中你是我儿子。”
国诚喝:“放箭!”
“砰”的一声巨响,张静之一点事都没有,蹲在他身边的刘小贵惨叫一声,倒地不起。国诚的枪法本来不赖,但火铳的准头不敷,哪能像后代的手枪一样指哪打哪呢,能打个大抵就不错了。
彭城伯见曹批示来了,像见到救星一样,抓住他的手,要求道:“曹批示,仆人没用,你快派兵攻出来吧,我要亲手宰了这兔崽子。”
曹批示赶紧上前拱手道:“五城兵马司批示曹沫见过锦衣卫的大人。”
一波箭雨向他们射畴昔,前面的仆人倒下一大片。国诚这边的火力全开,身中一箭的算是荣幸,倒下去的仆人几近都中了好几箭。一个仆人左眼中箭,顿时就痛快地咽了气;一个仆民气口中了两箭,活必定是没希冀了,但临时又死不了,痛得在地上滚来滚去;一个仆人肚子中箭,下认识拔出箭头,却带出一截肠子;一个仆人背后中箭,伸手想拔,却又拔不到,在那边惨嚎;而手脚中箭的荣幸儿,按着中箭部位堕泪呻|吟。倒下去的人中不时传出“娘啊”,“我想回家”之类的话,瞧瞧,甚么时候人最孝敬了,就是这时候啊。刘小贵这时倒是无缺如初,呃,在不算脚丫子的环境下。这倒不是运气,而是他看到国诚竟然用新手射箭,就晓得这位不是善茬,真敢杀人,就悄悄地溜到前面去了。他是张静之的亲信,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仆人们见对方开弓射箭,阵脚大乱,好几小我都想今后溜,张静之见状,大喝道:“别怕,他们不敢射人,只是恐吓恐吓你们,有五城兵马司的曹批示为我们撑腰呢,怕啥。给我冲!冲出来,赏银20两,打死一人,赏银40两!”
看看国诚的春秋,感觉没占太大的便宜,又骂道:“你这个有娘生没爹教的混帐王八蛋,做我儿子真是更宜你了,刚才说的不算。如果你跪下来求我,我才考虑一下收不收下你这个灰孙子。”
曹批示见出来的人春秋固然小,却身着锦衣卫礼服,对张静之说道:“看到他们的衣服没有,真的是锦衣卫,我算被你害苦了。”
彭城伯不平气地说:“天下哪有七八岁的锦衣卫,再说,就算是锦衣卫也得给我这个伯爷一点面子,诏狱里可向来没关过勋爵。”
“笃”的一声,箭射在一面盾牌上,倒是曹批示举盾挡住了这箭。
国诚毫不客气,问道:“曹大人是不是想带人围攻锦衣卫的练习重地呢?”
张静之指着墙头骂道:“你这个小混蛋,我儿与你昔日无怨,克日无仇,你竟然将他双手打折。明天慢说你不是锦衣卫,就算你是锦衣卫,我也要取你狗命替我儿报仇。”
不久,张静之就带人赶到国府,见一条细绳拦住来路,仰天大笑道:“这姓国的小子觉得这一条绳索就能挡得住本爵吗?明天别说绳索,就是请来巨蟒把门,也别想挡住本爵爷取你狗命。”
曹沫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五城兵马司的任务是防盗、救火,保持社会治安。本日看到这里这么多人堆积,唯恐影响都城治安,特带兵来弹压,公然发明这里有一班狂徒,竟敢围攻锦衣卫,惊扰大人。天幸大人贤明神武,暴徒一举成擒,真是可喜可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