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踢了他一下,杜嫣抬高了声音道:“喂,你如何了?”
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秦堪,美眸里有几分庞大难懂的味道。
“孩子他爹,三年前你还只是南京刑部给事中,无权无钱,却来招惹奴家这良善人家的女儿,当时你对奴家海誓山盟,口口声声说定与你原配一纸休书,然后娶奴家为正室,利用得了奴家的明净身子,还为你生下儿子,你却翻脸无情,说走就走,奴家何辜,孩子何辜!石禄,你今rì定要给奴家一个说法,不然奴家一头撞死在你面前……”
“甚么亏了?”
骗局!
说完杜宏刚朝门口迈腿,却被错愕失措的石禄拦下了。
“你……你罢休!你到底是谁?本官不熟谙你,你这妇人胡乱攀咬朝廷命官,不怕国法森严么?”石禄气愤大呼,毫无官员形象。
本官入彀矣!
刚才还对劲洋洋,不成一世的石禄现在如遭雷殛,睁大两眼呆楞着,眼中一片浮泛虚无……
本是一桩冤案,可一旦将其公之于众,不管石禄是不是被冤枉,事情鼓吹出去,流言四起,众口铄金,落到别人嘴里会变成甚么味道,石禄不成能不晓得,宦海摸爬滚打这几年,他太清楚传言有着如何的能力了。
胶葛拉扯之时,石禄不经意看到,站在一旁沉默无声的杜宏神情起了窜改,由惊奇变成了深思,深思又垂垂变成了镇静……
杜宏抱着孩子,旁若无人的逗弄着,语气却非常沉重,有种怒其不争的怜惜:“石大人,你教本官如何说你才好,你怎能做出抛妻弃子的罪过?鼓吹出去我大明朝堂严肃安在?我大明天子焉有光彩?”
杜宏明显也没推测竟产生如此不测,一脸震惊的瞧了瞧石禄,又瞧了瞧那对母子,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巡梭,神情惊奇不定。
“亏了……”秦堪闷闷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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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宏当然不傻,不但不傻,还很聪明。
“哈,怕到笑了……”
石禄浑身一颤,一颗心顿时沉入了谷底。
“渊之(杜宏字)兄……何必赶尽扑灭?”脸sè惨白的石禄拉着杜宏的袍袖,终究低下了头。
女子铁了心抱着石禄的大腿,哭喊道:“不放,放了你又跑了,奴家和这薄命的孩子上那里喊冤去?”
杜嫣悄悄一笑,笑靥仿佛雪后腊梅般妍丽,娇嗔着捶了他一下。
好想咬他一口……
向前跨上一步,杜宏抱过女子手中的孩子,一脸垂怜道:“好俊的孩子,跟石大人果然有几分相像,实在是可喜可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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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杜宏不是傻子,他必定晓得如何掌控这个千载难逢的机遇,一样,只要石禄不是傻子,颐指气使还是低眉顺目,他也必定晓得挑选态度。
配房内一片喧闹,只要女子哀思的嘤嘤抽泣声。
悄悄无息间,石禄与杜宏的攻守之势已完整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