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好久,秦堪终究叹道:“我……不是人。”
秦堪顾不很多想,在二堂院中整了整衣冠,神情庄严地迈步而入,心中不免惴惴。高个儿美女却神采很随便的跟在秦堪身后,不时朝秦堪哼哼嘲笑,笑得秦堪背后一层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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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上衙门里最多也是在二堂办案,并且衙门官吏措置案件普通以调剂为主,想见地县太爷坐在大堂内大拍惊堂木,上面两排衙役一边叫“威武”一边用力朝地上捣棍子的景象,除非你上街捅死几小我,或者在公家场合痛骂东厂督公是一个没有离开初级兴趣的人(官方士子骂天子已不新奇了,骂东厂督公更故意跳的感受),你才有跪在大堂听两排衙役捣棍子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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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配房里的安排很简朴,一面书厨,一计划牍,一名四十多岁穿戴灰sè锦袍的男人埋首案上誊写,听到有人出去,男人这才昂首,第一眼便与秦堪对视上。
秦堪倒吸一口冷气,脱口大声反复:“爹?”
衙门陈腐也是有说法的,太祖天子在位时曾有过规定,不准官员豪华浪费,以是有明一代,为官不修衙是宦海端方,哪位官员若实在忍不住想拨官库银子把衙门补葺得标致一些,那么这位官员在标致衙门里也坐不了多久,很快会有科道监察御史奏上一本,调离,升级或夺职,辛苦补葺的标致衙门,终究还是为继任者做了嫁衣。
秦堪还来不及给知县见礼,杜宏便看到了秦堪身后的高个儿美女。见美女脸上脏兮兮,头发混乱地披垂着,鼻唇间另有几丝淡淡的血迹,杜宏不由大吃一惊,脸sè顿时变得很丢脸。
反观美女,倒是一脸理所当然的神情,黑亮的美眸中闪过一丝对劲之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