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摇点头,杨廷和站了起来,膝盖上的伤却令他身形一个踉跄,几乎栽倒。
他不喜读书,欠好学,但他对先生一向很尊敬的,现在杨廷和摆出一副朽木没法再雕的姿势,令朱厚照深感受伤,他的自负心也大受打击,他更受不了杨廷和刚才看他时那绝望透顶的目光。
他想把厥后写史乘的那些家伙一个个掐死。
“是,殿下,杨学士,下官辞职。”
正德,绝非史乘里写的那样不堪,他是一个寻求本性的少年郎,他充其量脾气活泼一些,别致的设法多一些,他的本性与老气沉沉的朝堂格格不入,与固执呆板的朝堂民风完整不融,抗争了平生,忍耐了平生,也孤傲了平生,最后被那些固执倔强的史官写进史乘,担了几百年的骂名……
朱厚照浑身一震,接着回身拔腿便跑,跑到杨廷和面前拉住了他的衣袖,道:“先生,杨先生莫走!”
杨廷和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晕畴昔了还是太悲伤了不想转动。
春坊里很温馨,落针可闻。
秦堪站在不远处,悄悄看着这一幕,心中俄然有一种打动。
“我不是用心的!”
眼睛定定瞧着本身的双手,朱厚照在回想,那一方奇异的冷傲的砚台……它是打哪儿冒出来,呈现在本技艺上的?
秦堪懂朱厚照的意义,他更信赖朱厚照实在晓得该如何办,他所求的不过是别人的一句认同罢了。
朱厚照被他这类奇特的目光吓坏了,哭得愈发大声。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然后坐了起来,神情很狼狈,脸上一团一团脏兮兮的,并且因为脸着地,鼻孔里还冒着鲜血。
秦堪道:“殿下,接下来不是你该如何办,而是要看杨学士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