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你莫听这丫头浑说,她的惊鸿舞跳得亦好,珩儿畴前看,竟看出了七八分母妃的神态。”
而我重视她,倒不是为她的姿色,而是她一进门便散了满室的暗香,
“哦?”母妃微微一笑道:“你看上哪个了?”我瞧向母妃,她本来生的就美,加上气质端庄繁华,本来稍显丰腴的身子一病压下些,竟也显出别样的奇崛风骨,一时让我微微愣神。子珩看我不答,从莲藕排骨汤里挑出一块,放进我碗里,道:“这莲藕排骨汤是母妃宫里小厨房里的特长菜,你尝尝。”
淑贵妃伸手拉我畴昔,道:“好孩子,你是如何想到用梅花的?”
饭毕淑贵妃笑道:“好孩子,我听子珩说你舞跳的好,歌也很通,本日,可愿歌舞一番吗?”
“你们俩啊,真像我与陛下年青的时候……吵喧华闹的……”
“那不如给你也换个名字,就叫……”子珩开口道,又略略深思,“叫——婉清如何?也贴合你那八个字,字婉清,号兰芷居士,如何?”
我看如此也再推却不得了,便用眼神嗔了子珩一下,行至厅堂中心,略略思忖,选了曹植的《洛神赋》。
一顿饭如此打打闹闹,倒也吃的利落。
歌声起,舞风起。
饶是打扮不异,最后一名婢女的姿色,还是是掩不住的。
听苏子珩说,桐雨楼建成有些光阴。
“香宛……”我口中喃喃反复着这两个字,“芷兰香兮,仿佛清扬,真是个好名字。”
正看着,便见母妃在青阁搀扶下也出去了,也无甚庞大服饰,湖蓝色蒂衣,内里罩了同色棉衫,又披了梨花色貂绒披风。她还是端倪端然并且一如既往地保持着恰到好处的驯良浅笑,只是气色再没法与往昔相较。我和子珩向前接过她的手,只感觉指尖冰冷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