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媚内伤未复,再被初仁击伤,吐出一口黑血,神采更加蜡黄,吃紧地低声道:“主公这很多女眷当中,最是正视郡主,为了三爷,请夫人忍耐,千万莫要动气。”发掘的步队微一停顿,看着我们,默不出声。
青媚忍痛站起,擦净血迹,冷着玉容,厉声道:“主公之命,谁敢不从!”暗人们再一次转过甚专注于本身的事情。却早有相互的暗人站在我们的面前,挡开了各自的主子。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放眼望去,不远处,阿谁华贵女子也正向我们走来,倒是原非烟。这时林老头过来忙着为我们评脉。
而原非烟的珐琅指甲套被齐指砍断两根,暴露的手指尖立时鲜血淋漓,她只得狠退一步,睁大了双眼,闪过一丝惶恐。初仁惊呼地劈出一掌,青媚立时挡在面前,可我们还是被逼退了一步,救了原非烟的手。
领头的乃两个绝代才子,一个是面色惨白的男装美人,另一个倒是一身劲装的绝色女子,发丝梳得油光水滑,绾了发髻,斜插一支蓝宝石鎏金步摇,秀眉舒展,气质贵绝。
宋明磊冷哼一声,走近我们,兰生站在他身后不远处,严峻地看着我们。
我气愤地推开青媚,从袖中滑出酬情,直挥向原非烟的面上。能够谁也没有想到我真会脱手,并且没有想到酬情如许锋利,初仁的手臂被深深划出一道血痕,鲜血如瀑。
何意义呢?有人大呼一声,“是传国玉玺!”众宫人纷繁向前,向着那块历经轩辕氏十世,另有三大师族风雨飘摇五百年的传国玉玺,颤栗地双膝跪倒。
青媚和金灿子亦泪流满面地伏地施礼,“三爷。”他们奔向非白的同时,那些发掘的暗人立即飞至圈内,插手阵形,没有半句废话。
雨水湿了原非烟精美的玉容,看不出是泪水还是雨水,她翩然向我们走来,胸膛微微起伏,身侧的珐琅指甲套微微有些神经质地颤抖了一下。
深深祷告,求老天爷让非白先被找到。劈面的初仁帮原非烟包扎右手。原非烟不愧是将门虎女,白着一张脸,嘲笑地看着我,却没有皱过一丝眉头。
她盯着我,恨声道:“你也一样。”我借着青媚站了起来,盘跚地走到她面前,也盯着她的妙目道:“永业三年,我也曾为郡主做替人冲下山去,隔开了我同三爷整整七年,但我从未怪过郡主,可现在如果三爷有事,我也不会放过郡主。”原非烟飘忽一笑,俄然脱手如电,金光一闪,那双富丽而长长的珐琅指套,直击我双目。青媚的手中平空闪现一把亮银匕,微挡守势,但是原非烟那尖细锋利的指套等闲地格开了她手中的匕首,在她额上划开一道淡淡血痕,却未有停止的趋势,持续向我刺来。
我的心中格登一下。莫非老天要亡我们吗?
“木槿。”有人在烟尘里低叹。雨水下得更大,哗哗如浇,冲去烟尘,却见一个戴着白面具的男人扶着另一个天人之姿的白衣人站在我们身后。两人白衣皆血痕累累,就连那面具上亦尽是灰尘,烟土相混,两人皆披发披肩,被雨打湿,沾在脸颊上。
烟雨蒙蒙,周遭尽是断瓦残垣,统统都是破败的、灰色的,唯有那玉玺如羊脂洁白,如雪山纯洁。那镇玺的盘龙恁地金光光辉,凌厉地盘旋在玺座之上,俯视着心胸鬼胎的世人。但是捧着这方贵重宝玉的,代表天命所归的双手,倒是宋明磊那沾满鲜血的双手。
东营诸人皆精力一振,大声喝彩三爷,面露忧色。
该死,我早该想到,既然丽太妃临死前把皮灯拜托于我,必是内里装有传国玉玺,我太粗心了。但是如果非白有何不测,玉玺有与没有,对我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