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南北乱世之倾国权臣——高澄传 > 89.第89章 :假作真来真似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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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出了这院子,无人处,方停下来。看看元玉仪怠倦至极的模样歉然道,“让你跟着受缠累了。”这话说得客气又冷淡。让人恍然明白,他们之间的间隔实在并没有那么近。

元仲华并未给他机遇,又貌似恭敬地垂首道,“夫君如果嫌我不敷谦恭,尽管给我换个处所住好了。”言下之意便是把这院子让给高澄和元玉仪居住。

高澄深深地看了于谨一眼,回身便走。

受世子高澄之命,崔季舒周到监控着内苑云坛殿内的阁内多数督于谨。公然不出所料,一大早崔季舒便接到禀报,竟然有宫内监帮着于谨与宫外通动静。而和于谨有密信来往的竟然不是关中,竟是南梁。

崔季舒见势不妙暗中退了几步,躲在高澄身后。

高澄听了崔季舒的禀报却没有惊怒之色,只是带着崔季舒直奔内苑云坛殿,要亲身鞠问于谨。而这时,他并没有将此事禀报给天子元修。高澄心中另有策划:不管真假,这是撤除于谨的好机遇。于谨一除,不管天子元修还是关中宇文泰,都如断了臂膀。

元修将此中一半递给高常君,本身将另一半贴身而收。

鸦雀无声之际,天子元修俄然开了口,“高洋,你不谢恩吗?”

元玉仪听了这话,又看他神思不属的模样,内心倒犹疑了。

若云见此景象立即便去号召奉侍的奴婢都出去。

高澄内心忽觉不妙,模糊感觉事情有变。

高常君渐渐地转过身来,昂首看着元修。

崔季舒还没来得及应对,云坛殿的门俄然翻开了,于谨身着袴褶,仗剑而出。再也不是前几日披发道袍的散人,也不是那副成心谈笑挑衅的不羁神态。于谨束发短衣,极其精干,面上倒是视死如归般的严厉。

元修仿佛进入了一个惯性驱动的过程,简朴地反复又反复着梳头发的行动。而内心却在极艰巨地提示着本身,该停止了,统统都该停止了。而终究像难堪本身一样下了定夺,没有再梳下去,只将梳子紧紧握在手里。

高澄回身向崔季舒道,“密信如何得来的,叫人来细心查问。”

崔季舒也停在他身侧,看着他不解地问道,“郎主踌躇甚么?”

似是偶然普通,扫了一眼元仲华,恰是元仲华也昂首来看他。见她目中甚是委曲,便感觉内心刺痛,如有所失。刹时仿佛有甚么话想对元仲华说,但是又说不出来。

高澄看着她仿佛有点走神,半天俄然道,“得卿我之大幸,天眷我矣。”

“高侍中不是要问我私通梁将兰钦、兰京父子的里通敌国之罪吗?如何要走了?”于谨沉着问道。

重重帘幕深处,高常君坐在葡萄纹铜镜前。散着的头发洒落肩背,遮住了乌黑的肌肤。屋子里没点灯,申明不明,说暗也不暗。坐在她身后侧的是天子元修,还是衣冠整齐,只是那玄色的袍服在此时愈觉暗沉。

傍晚时最易断人肠。

高澄见她目中殷殷相盼,莹莹欲涕,甚是难堪的模样,顿时便明白了。将她从地上扶起来,看着她道,“依你便是了。”

“起来,起来。”皇后高常君催促道。见高洋站起家,便又叮咛,“本宫与主上一同出宫去龙门山潜香寺礼佛,太原公扈从之。”说罢便携着天子元修一同向车辇走去。

高常君谨慎翼翼握着这一半残梳看着元修,没有再落泪,目中极刚毅地扫了稍远处的若云一眼,极平静地叮咛道,“命人出去奉侍陛下盥沐,本日吾本宫与陛下一同出宫去上香。”

崔季舒领命。

高洋这才明白过来,仓猝谢恩。

高澄摆摆手,“慢来。”于谨,人如其名,一贯是极谨慎的人。他是宇文泰亲信没错,可为甚么要私通南梁?这事宇文泰晓得吗?宇文泰是否也串连梁国?就算是宇文泰要与梁国相通,又何必舍近求远地绕道叮咛于谨去做?于谨在洛阳的目标是甚么?以于谨的为人如何会变成这类厝火积薪的危局?还这么等闲就让崔季舒抓住了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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