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盈嘟起小嘴,“姐姐,你每日就晓得呆在家里看书,画画,写字,甚么事都不晓得。这花朝宫外卖的胭脂固然比起其他店面卖的胭脂要好,但是,绮姐姐说,花朝宫真正上好的胭脂是不过卖的,除了供应宫中二品以上的娘娘,就只要宫主和当年的花主可用。”
世人返回花朝宫,知皇后早已拜别,更觉心安,辞了莫璎回城。回城路上,沐月盈瞅着沐月夕欲言又止,一块丝帕被她揉成了麻花状。
沿着原路沐月夕往回走,走了一段路,才记起手中的红绳还没绑,红绳是母亲在花朝宫祈过福的,不绑对不住母亲的一片慈母心,想了想,走到一边,将红绳绑在小径边的桃枝上了。
沐月夕的嘴角微微地抽搐,总算是弄明白为甚么荥扬城内的胭脂香料铺里会有其他城镇里没有茱萸香味的胭脂和香料了,敢情这满是淳于容的“功绩”。
“娘做主就好。”沐月夕笑道。胭脂香料给她也是白搁着,胭脂香料给她也是白搁着,长着一张浅显的脸,再涂多些胭脂也变不成绝色大美人,还不如拿去送人,物尽其用。 “娘,这个茱萸香料和胭脂,我要。”沐月盈抢过沐夫人手中的小锦盒。
“姐姐。”沐月盈终是忍奈不住,拖长声音喊道。
“嗯。”沐月夕淡淡地应着。
“大蜜斯,这红绳要绑高些才好。”咏诗谨慎翼翼地提示道。
沐月夕伸手将装茱萸香的小盒子拿了畴昔,柳眉一挑,“不说实话,这茱萸香归我了。”
略微坐了坐,傅氏言道时候不早了,桃园离城有一段路程,摆布这花朝节该做的事都做了,呆坐无趣,不如辞了娘娘回城。
沐月盈眸子转了转,拖着长音道:“娘啊,盈儿已经长大了嘛,喜好的香味天然就有些窜改。”
沐夫人奇特地看着她,“盈儿,你不是一贯喜好玫瑰香,如何挑绮儿喜好的茱萸香?”
沐月夕这边刚走,一个身影从林中晃了出来,不是别人,恰是沐月夕在千香殿后殿里见过的程子悦。他看着桃枝上的红绳,薄唇上扬,暴露一抹坏笑,解下了红绳,放进袖中,又晃回林中。
四大花使是来问她的月信期的,花主每月去花朝宫焚香守斋时必须错过花主的月信期。固然早就晓得花使来的目标,沐月夕还是被她的问话弄的面红耳赤,低垂眼睑,睫毛微颤,“小女葵水未至。”
沐月盈脱手去抢,她比沐月夕矮了一个头,沐月夕举妙手,她跳来跳去也抢不到,急的直顿脚,嘟着小嘴,“姐姐,你一贯慎严峻雅,今儿如何也学着调皮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问。”沐月盈迫不及待把沐月夕拖到沐夫人面前。
“姐姐,刚才盈儿说话冒昧了,姐姐别生盈儿的气好不好?”沐月盈嘟着小嘴,冲沐月夕用力地眨巴着眼睛,一副不幸兮兮地告饶模样。
翌日凌晨,花朝宫的四大花使遵循端方上门来给花主存候。花朝宫除了一名宫主,最高贵的就是花使了,她们是由天子从八名奉香花女当选出来的,家中非富则贵。
沐月盈脸微红,低头揉搓丝帕,“因为容哥哥喜好茱萸香,他随身带着的荷包上就绣着茱萸花。”
做了十年姐妹,沐月夕如何会不明白沐月盈问话的目标,淡淡一笑,道:“花朝宫的香料和胭脂你又不是没用过,需求这么眼巴巴地盯着锦盒不放吗?”
“请她们到正厅稍坐。夕儿,你去好好接待她,莫要怠慢了。”沐夫人非花主,不能待客,唯有提示女儿重视。
进了城回了府,沐夫人换下二品诰命服,换上常服去书房见沐晚谦,把沐月夕成了花主的事奉告他。沐晚谦笑了笑,也没说甚么旁话,只是让沐夫报酬女儿再多做几件新衣,添几件金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