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脚瘸了?”
履霜问,“日?”
履霜咬着嘴唇,不忍道,“那人是不是被打死了?我们去看看他吧。”
窦宪接连两次都没猜着,气的脸都黑了,对履霜道,“最后一个让我来!不准你发言!...自东向西,自南自北,无思不平。”他沉吟了一会,扬眉而笑,“是蜘蛛吧,必然是蜘蛛。”
梁敏见状,打起圆场来,“小孩子嘛。”把履霜的手拉了出来,将糕点重新放进她手里。
窦宪惊痛斥道,“梁敏,你还不放开?”
窦宪淡淡道,“不然我还不这么说呢。
“......”
窦宪皱着眉问,“不能直接买吗?”
老头儿笑着点了点头,指着满墙的花灯道,“请两位随便挑一盏吧。”
老头儿笑着说是,“女人再看下一个。”
履霜点点头,不想梁敏俄然伸脱手,紧紧攥住了她的胳膊。她苦着脸喊,“疼。”
履霜忙把糕点放下了,两手背在身后。
“你都十七岁了,如果这还感觉高,那你就是个矮子了。我才十四岁,我还是个孩子,我不能跳。”
履霜苍茫地问,“...如何?”
履霜顿感千万只虫子在小腿上爬,惊呼一声,想也不想地朝他面门踢去。
履霜茫然地看着他。窦宪被她看的难堪,挥了挥手道,“好话不讲两遍。逛逛,带你去买花灯。”
但是窦宪很快就捂着脸冲了过来,“傻子,我问你,踢我做甚么?!”
履霜忙说不要,一手握住近旁的粗树枝,一手提起裙子,往他肩上踩。
“嘿,一点点大的人,连耳洞都没有,学大人穿长裙?你下次能不能不穿啦?”
窦宪鬼鬼祟祟地拉着履霜的手,谨慎避着府里的侍卫们,往前跑。见履霜跑的跌跌撞撞的,他转头斥道,“想出来,你倒是喊的比谁都响。可你能不能跑快点啊?”
履霜愣了一会儿,下认识地并紧了双腿。
履霜有些惊奇地说,“但是舅...爹也是文臣呢。”
窦宪道,“那行吧,我猜猜看。...一月复一月,两月共半边。上有可耕之田,下有长流之川。六口共一室,两口不团聚...甚么东西?有这个字吗?”
窦宪正板起了脸要推让,不想身边的履霜早已拿了一盒做成猫爪样的糕点在手里,灵巧地对梁敏提及感谢。他的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了起来,斥道,“谁让你拿了?!”
梁敏笑吟吟道,“好,路上重视安然。归去替我给姨母、姨夫打个号召。有空来我们府里...”
窦宪提心吊胆地把竹椅还了归去,牵着履霜在街上随便走着。远远地,看到一座灯火透明、奏着丝竹之乐的楼。一个穿戴水红色对襟长裙的女人叉腰站在门口痛骂,“混帐东西,懂不懂孔门端方啊?”一个肥胖的、作墨客打扮的男人跪在地上连连告饶。声音嗡嗡的,也不知在说些甚么。女人不耐烦听,挥了挥手,身后的几个丁壮男人顿时对墨客拳打脚踢,完过后像是丢麻袋似地把他远远丢了出去。女人拍了鼓掌,像是甚么都没产生过似地重新回了楼里。
身边的履霜歪头想了一会儿,轻声问,“是用吗?”
两人一同买了些汤圆吃,又沿着街道逛了一圈,便提着灯,往回府的路上走。正说着话呢,俄然,身后传来一声娇呼,“宪表哥!”
履霜咬着袖子一抽一抽的,正筹算哭,忽听窦宪道,“...脚底还算洁净。”放下了她的左脚,转而又去抬右脚,对着月光打量,“这个也,也还行吧!”放下了,利索地蹲在了墙边。
过了好一会儿,侍卫们才走了。窦宪刚想舒口气,便听履霜撇着嘴,悄声说,“瞧你那傻样。”他被堵的说不出话,好长时候方讪讪道,“我先下去,一会儿你也跳下来。”说着,飞身而下。随即对着屋顶喊,“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