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自家院子的时候,有福带着徐闲,顺着院墙绕到前面,指着屋后石板砌成的山墙说道:“用石头在这上面写,写的时候记得划重一点。”
说着,有福晃了晃手上的尖石头,然后递给徐闲。
“祁道长是受当年在有福出世的时候,到我们家,给我治病的那位李道长之托,送徐闲来咱家的。”
听顾成礼如许说,顾长庚脸上的神采反倒安静了一些,当然,这并不能代表贰心中就是安静的。
“哦……没甚么,我没别的意义,就是感觉李道长不愧是爹您所说的高人,实在是太短长了。”顾成礼嬉皮笑容的看着顾长庚,一边说,一边还竖了竖大拇指。
“爹啊。”顾成礼收起脸上的嬉笑,看着顾长庚正色说道:“儿子就是不想今后家里头吃不起饭,以是才想要问清楚。听您方才的意义,这孩子从今儿个起,是要养在我们家了,那总得有个章程吧?”
徐闲一边说,一边用脚去踢路边的小石子。
“嘿嘿,爹,您别活力啊,我这不就是猎奇嘛。”顾成礼还是嬉皮笑容的看着徐闲,持续说道:“你说儿子我活了这么多年,童养媳和赘婿都是传闻过的,可这童养婿……我是真没听过啊……”
说着,将目光投向别的一桌,开口道:“有庆、有墨,你们年长一些,是哥哥,今后多照顾徐闲一些,可记着了?”
顾长庚听他越说越不像话了,猛的站起来,指着顾成礼怒道:“混账东西!那来那么多话说?不想用饭就给我滚出去!”
“嗯,能够的。”徐闲话音一落,有福就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不是会写字吗?要不,你写在墙壁上吧,如许就不会健忘了。”
“我家里就有!不过,往墙壁上写字是不需求笔和墨的。”说着,有福哈腰从地上捡起一块尖尖的小石头,然后对徐闲说道:“你跟我来。”
晚餐非常丰厚,固然因着送徐闲来顾家村的年青羽士是削发人,桌子上都是素菜,可顾刘氏做饭是一把妙手,只是简朴的时令蔬菜以及些许鸡蛋,在她手中就能翻出各式花腔来。
“你晓得就好。”顾长庚浅笑着开口,语气却一点笑意都没有:“如果你感觉这个当家人做得不好,你能够带着媳妇孩子出去另过。”
“不过,你记得归去的路吗?”
听了顾长庚的话,顾成礼一下子就慌了,看着顾长庚很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不是啊,爹,您这是说啥呢……父母在,不分炊……这点孝道,我还是懂的。”
发明本身说错了话,有福当下就有些讪讪的,看着徐闲的眼中刹时就带了歉意,内心想着,要如何安抚他几句才好。
说着,伸手向着年青羽士和徐闲微微一指:“这两位是祁道长和徐闲。”
“不记得了。”徐闲摇了点头,接着又说:“不过没干系,我记得我是从天谷山上清观来的,如许就够了,大不了今后问路归去。”
“成礼!说甚么呢?”顾长庚闻言,瞪一眼顾成礼,低声斥道。
顾长庚听顾成礼的话公然不像样了起来,面色一沉,厉声道:“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啊……”
“哎,对噢!你真聪明。”徐闲接过尖石头,冲着有福竖了竖大拇指,然后一笔一划的在山墙上写下“我从天谷山上清观来”几个字。
而他,很清楚顾成礼的缺点。
家里头坐了两桌,顾长庚领着四个儿子并有福和那年青羽士以及徐闲坐了一桌,顾刘氏领着家中的媳妇和小辈坐了别的一桌。
“嘶……”顾成礼非常决计的做出一副倒吸一口冷气的神采,随后高低打量了一番徐闲,又啧啧两声,说道:“当年那半岁了结还不如一只山兔子大的孩子竟然真赡养了?还长这么大了……李道长可真是短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