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为你画甚么?”赵无忧问。
空缺画卷翻开,穆百里道,“本座的库房里甚么都不缺,就缺一副……”
走进禅房,赵无忧默不出声的盘膝蒲团,毕恭毕敬的将锦盒放在了母亲的身边。
那种感受,没法用言语来描述。
赵无忧是真的不懂佛理,她晓得朝政,晓得如何操控民气,可她做不到清心寡欲。
陆国安笑道,“主子瞧着赵大人身子薄弱,成日病怏怏的,只怕……还真的未有经历。”
第28章 第一次气急废弛的赵无忧
“看模样,赵大人前次的伤,已经完整病愈了。”穆百里居高临下的站在她跟前,低头去看她眼睛里的光。他笑得极好,极是暖和的眼神,足以教报酬之神魂倒置。
天子有了后宫三千,罢朝至今。群臣们早已风俗天子的昏聩,以是天子上不上朝都跟他们没多少干系。如果遇见告急公事,另有赵无忧在背面操纵。其他的小事儿,都交给内阁的夏东楼全权措置。
赵无忧扬唇含笑,“来日我犯了事,不还是得来东厂受罚吗?督主有的是机遇,盯着底下人偷工减料,有的是机遇监场。”
“是本座驰念赵大人的梨花酒了。”穆百里瞧一眼偌大的库房,架子上那一双双做得极其精美的玉手标本,还真是显眼夺目。
杨瑾之念完经,放动手中的木鱼扭头望着她,“你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是吗?”穆百里哂笑,“他不是自夸君子吗?君子淡然处之,如何就不淡定了?堂堂礼部尚书,执掌教坊司,这些个男男女女的事儿又不是没经历过。”
穆百里不紧不慢的卷起画纸,沈言毕恭毕敬的托着画盒。听得穆百里淡然道,“皇上比来的兴趣不高,想来这副墨宝,会让他欢畅一阵。”
赵无忧面色一紧,“你!”
想起这事儿,赵无忧眸中温度骤降。
可赵无忧识时务,当时那种环境,她只能照做。
穆百里就是穆百里,那里肯吃半点亏。
赵无忧蹙眉望着他,面色微沉,下认识的捏紧了手中的锦盒。站在桌案前,赵无忧伸手抚过这一卷画纸。若少女的肌肤,滑如凝脂,触手细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