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游公子,父母大仇,不成不报。”
便在此时,殿内群雄中,忽有人大呼:“姓乔的,你杀了我兄长,血仇未曾得报,本日我等来这缥缈峰除魔,恰好也将你这恶贼除了。”
听了这些人的话,沈鱼神采不多数雅。
玄慈的声音在殿内响起,倒是让殿内群雄都静下声来。
跟着又有人喝道:“这萧峰乃契丹胡虏,大家得而诛之,本日我等群雄在此,恰好将他与那老贼婆一同拿了去,可再也不能容他活着分开。”但听得呼喝之声,响成一片,有的骂萧峰杀了他的儿子,有的骂他杀了父亲。
毕竟玄苦一事,还未得本相,他们还觉得玄苦是萧峰所杀,见了他,天然要做计算。
段誉另有些迷惑,他并不晓得沈鱼和萧峰另有仇,此时不免也有些惊奇。
群雄对萧峰多有害怕,固然口中说着报仇,却无人敢上前请教,便在这时,忽听人道:“喂,那位清闲派的游公子,我但是认得你出身,你本聚贤庄游庄主之子,你拜入那贼婆门下,要为灵鹫宫出头,我等也不好多说,不过眼下这乔峰恶贼在此,你不帮游氏双雄报仇不成?”
萧峰和段誉天然也听到了这话,当下都是把眼睛看向了沈鱼。
听得玄慈儿二字,萧峰微微一顿,才苦笑道:“我与玄慈大师有些事情要体味,知他带着少林僧众来了缥缈峰,便同我……恩,这位前辈来此寻他。”
群雄人多口杂,有些卤莽之辈、急仇之人,不免口出污言,叫骂得甚是凶恶暴虐。数十人纷繁舞刀击剑,便欲一拥而上,将萧峰乱刀分尸。
倒是萧峰,出声道:“虽有教唆之嫌,但他们说的也有些事理,游兄如果此时要和萧某做过一番,萧峰也自当接下。”
萧峰当日聚贤庄一战,杀伤实在很多。此时聚在少室山上的各路豪杰中,很多人与死者或为亲人戚属,或为厚交故交,虽对萧峰顾忌惊骇,但想到亲朋血仇,又加上同道甚多,心中害怕一去,忍不住向之叫骂。
只是见殿内群雄激愤,各自高呼杀贼,才没有说话,此时再听萧峰之语,当即站了出来。
萧峰见段誉本就要对于这些江湖人,此时倒也没矫情,哈哈一笑。
沈鱼沉默,他固然不是真正的游坦之,但是这具身表现在是他的,游坦之父母之仇天然也该他接下,世人固然有逼迫他的意义,但是他若不脱手对于萧峰,确切也是不该了。
听懂沈鱼这话,萧峰倒是想起了此来灵鹫宫的目标,当下道:“游兄所言甚是,萧某差些忘了此来的目标,玄慈方丈,萧某有一事相询。”
段誉闻言,这才问起那黑衣人的身份。
“大哥,这该是你我的缘分,对了,不知大哥来缥缈峰所为何事,先下这殿中可不安生,听你入殿便高呼玄慈大师之名,莫不是找他有事?”
玄慈大师在萧峰高呼他法名的时候,他便已经带着一众少林僧众走了过来,他们本欲下山去,现在见得萧峰在此,天然得过来一见。
那黑衣人见此,倒是点了点头。
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
萧峰自和他在无锡酒楼中赌酒结拜,固然相聚时短,倒是倾盖仍旧,肝胆相照,意气相投,当即上前握住他双手,说道:“兄弟,别来多事,竟不想你我在此重聚。”
一众豪杰多数不识段誉是何许人,见他自称是灵鹫宫门人,萧峰的结义兄弟,决意与萧峰联手和世人对敌,这么一副文弱儒雅的模样,年纪又轻,自是谁也没将他放在心上,叫唤得更加凶了。
“乔峰,贫僧在此,你杀了玄苦师弟,却还敢来此地寻我,但是认罪了?”
“父母之仇,鄙人自该与萧兄计算一番,不过鄙人有言,待萧兄报得本身之仇后,我才会与萧兄一战,敢问萧兄,大仇可报了?”